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還要裝傻充愣的話,就有些欺負人了。 女人嘆了口氣,“你看出來了?” 王嶼說道:“你中斷了原本的打算,不就是因為看到邊緣處的黑點了嗎?你能看出來我怎麼就看不出來了?” 女人笑了笑,“有些時候,綠色裡面也會有顏色更綠的色根。色根部分的顏色是要比其他地方的顏色濃郁一些的。” 王嶼在腦海中設想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是這麼回事。不過剛才我沒想到這一點。結合皮殼上的黑蘚我第一反應就是蘚吃進去了。” 女人被他這番話說噎的直翻白眼,但是自己已經撂了底,再往回圓也不好辦。 “三萬就三萬吧。” 見王嶼沒開口,女人又說道:“三萬你也吃不了虧,把心放肚子裡吧老闆。這麼大小的料子也不可能取大件是吧?取個蛋面、車個珠子,根據料子裡頭色的走向取件就行了。最多也就是出貨週期長點。都是幹這個行當的老闆,蝨子多了不怕咬,也不差這一塊兩塊的料子。” 這話可真是裡外都是她有理,王嶼都快被氣笑了。 這次是個警鐘,好奇心要不得,沒準下一秒就要為自己的好奇心買單。 王嶼撇了撇嘴,“成,那就這麼定了。不過我今天出門沒帶錢,晚一會兒得去錢莊取。” 一般這樣的情況下,大家都相互體諒。 畢竟驃國幣不怎麼值錢,誰也不會天天揹著那麼一大包錢瞎逛悠。 但這個女人,腦回路就有點異於常人。 她警惕地看著王嶼,“老闆,我是真著急用錢。成交一單我就得趕回去。” 王嶼好奇的問道:“剛才不是還說手上料子著急脫手變現,然後趕著回國嗎?” 女人先是語塞,隨後強硬的耿直脖頸,“我著急把錢存起來,國內那邊才好取。現在這年頭,人回不回去有什麼關係,錢到位不就可以了?” 這個說法倒勉強說的過去。 王嶼在乎的反正也不是她說法的真假。 故事天天有,誰說不是說。 但是他這會兒身上是真沒錢。 出門那會兒,最開始他只是想下樓去要瓶礦泉水。 “那你不能離開我視線。能做到吧?”女人問道。 這年頭買個料子,還跟犯人似的,擱誰也受不了。 王嶼被女人整的鬧心,攤了攤手,“那算了,我不要了。” 表現再好對現在的王嶼來說也只是一塊料子而已,犯不著這麼作踐自己。 女人不依不饒,“老闆,你有沒有職業道德?這都開價還價成交了,怎麼還能反悔呢?該不會是看我是個女人家,就想拿我尋開心吧?” 女人一邊說,一邊悄悄摸出手機,看樣子像是想在王嶼沒注意的情形下,搖人。 只是天公不作美,不知道是哪個不開眼的,這會兒正巧給她打來了電話。 女人面色訕訕的看著手機,嘴角抽了抽,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 王嶼覺得自己趁這個時候走人,有點不男人。 所以在女人接電話的時候,百無聊賴之下又蹲下身,看起了攤位上的料子。 十幾塊料子大小不一,形狀不同,甚至有一塊紅砂皮的百山橋足足有一個大冬瓜大小,看樣子怎麼也得有個二三十公斤。 難為她一個女人能帶的出來。 看年紀雖然不是妙齡,但也相差也不能算太遠。可卻有一種上歲數女人才有的潑辣。 王嶼搖搖頭,還是將注意力放回到料子身上吧。 話說,這塊百山橋,還有點意思。 形狀像是菜市場經常能看到的那種長條狀橢圓形狀的大冬瓜,看上去憨頭憨腦的,自帶莫名的喜感。 按理說,百山橋的料子,表現相對比較平平。大部分沒什麼特別誘人出手的點。 尤其是像王嶼現在,也不像最開始差那仨瓜倆棗的利潤。 但是這塊百山橋,倒的確有些與眾不同之處。 大多數的百山橋,皮殼相對都比較薄,對比像會卡場口出來的蠟殼來說,是典型的砂皮特徵。 也有一些外皮表現會接近達馬坎的半山半水皮殼特徵。 王嶼現在端詳的這塊,外皮表現卻非常接近木那當中的紅巖砂皮殼。 最關鍵的是,它的皮殼超乎尋常的厚實,就連王嶼打燈進去都完全觀察不到裡面的表現。 這跟百山橋這個場口慣有的皮殼表現相悖。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