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嶼當然不肯就這麼死心,他們在這裡待了這麼長時間,知道的肯定比自己跟馬茹都要多。 想要快速瞭解這邊的情況,還是要儘量的撬開他們的嘴。 王嶼想了想說道:“只要你們願意把你們知道的告訴我。我答應你們只要我能離開這裡啊, 就算當時不能帶你們出去,也一定會想辦法回來救你們。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幫你們給家人帶個話。有什麼我能做的,我都願意竭盡全力。” 這話說出口,對面的男人終於有了一點反應。 “你想知道什麼?” 王嶼問道:“把你們的情況跟我們說一說,或者把你們知道的跟我們說說也行。” “你們跟我們說了之後,並不會有什麼損失跟影響。相反好處還很多。如果我們出不去,那麼你們所說的也就只有我跟我同伴兩個人知道,不會走漏任何的風聲。但是如果你們把你們知道的事情告訴我,一旦我們出去了,我們也會盡全力,聯合你們的家人,把你們目前的處境告訴他們。” “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一個礦場就算再雄霸一方,也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能力跟所有人抗衡。現在的輿論那麼厲害,你們放心,我們有很多的辦法能夠幫助你們。” 男人想了想,看了看身邊的同伴,像是被王嶼說服了。 從他磕磕絆絆的國語講述中,王嶼逐漸瞭解了大致的情形。 馬茹之前所說的,其實已經非常接近事實的真相。 因為一個礦場最主要的開銷就是礦場的人工。 拋開那些酬勞高昂的老礦工不說,剩下的那些人員報酬,雖然單個看上去並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像木那場這樣的大型場口來說,中間商多是一個方面,另外市場上對於木那得了料子需求量也是巨大的。 為了能夠保證每天的供應量,礦場方面只能是儘量多的僱傭礦工來為自己勞動。 但是這個年頭,大家都是需要養家餬口填飽肚子的,沒有足夠的酬勞,誰也不會願意給其他人賣命。所有的人工這樣加在一起,就是一大筆讓人心疼的支出。 久而久之,木那礦主這種相當注重自身實際利益的人,難免就會有其他的念頭。 不知道是他找上了營地,還是營地找上了他,總之雙方一拍即合。 木那礦主花錢從營地手上買了一定的人手。 他們不管這些人之前是什麼身份、從哪裡來、又是怎麼落入營地手中的,被他買走之後,這些人統一都有了一個新的身份,那就是“黑勞工”。 從此之後,礦場的範圍就是他們所能接觸到的全部世界。 王嶼聽聞之後,有些意外卻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你怎麼知道他們跟營地還有瓜葛?”保險起見,王嶼還是問道。 “因為我們最開始是被關在營地裡面的。直到後來有一天,木那礦主出現在營地,跟挑選奴隸一樣,對著我們一群人挑挑揀揀。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我們這些被他選中的人,就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男人一口氣說完所有的話,呼吸變得開始急促起來。 “來了之後,我們才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人,並不是第一次出現在礦產上。在我們之前,他們就曾經這樣交易過一次。可能是因為上一次他們的手段太剛烈,所以損失了相當大的一部分人手。這一次把我們買回來之後,倒是沒有經歷過什麼過激的手段。但也經歷了很長一段時間非人的待遇。動輒打罵、餓肚子什麼的更是家常便飯……” 男人要麼不說,一旦開了口,話匣子就像是開啟的水龍頭,要將他心底的悲鳴一股腦的宣洩出來。 “你的意思是,你們是後面來到礦場的?在你們之前還有人比你們更早的來到?”王嶼問道。 男人點點頭,“沒錯,我們來的時候,這個礦場上就已經有一批被他們買回來的黑礦工。” “那他們被關在什麼地方?”王嶼連忙問道。 “我們現在所處的這種地洞,這邊還有好幾個。你看著地面上的房子有十幾間。對應下面的地洞減半就是了。上面兩間房子對應下面一間地洞。” 男人說完之後,又補充道:“我們兩個是因為手笨腳慢,怎麼學都學不會,影響他們的進度,所以被關在這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