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立經明顯還想說點什麼的。 但最後還是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耷拉下腦袋,“兩位老闆就直接給我指條明路吧。我究竟該怎麼做?我現在已經全亂套了。” 向遠峰沒說話,看著王嶼。 王嶼想起剛才美心說的話,再一次試探著問胡立經,讓他好好想想究竟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甄別自己負責押送的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貨。 胡立經想都沒想就下意識地搖頭。 在他看來,不近距離接觸貨,根本沒機會知道的這麼詳細。 但等接觸到貨的時候,已經是在押送的路上了,就算知道也已經是晚了。 或者說已經沒機會跟外面通風報信了。 向遠峰有些意外的問道:“你們出任務難道都不能帶手機嗎?那怎麼聯絡?豈不是一上路就成了孤島?” 胡立經說道:“我們說是趙二爺的人,其實可能還不如他養的一條狗。現在想來,放我們上路去押運貨物,代表的不一定就是信任,也可能單純就是為了混淆視聽,保護真正運貨的那一波人馬。” 這趙二爺還真是什麼人都不信。 “麗莎最近的待遇什麼情況,你知道嗎?她還在七號公館嗎?”王嶼突然又回到了剛才的話題。 胡立經點點頭,“人還在七號公館,截止到我知道的時間,還是好吃好喝伺候著。她是供血的,吃喝不好肯定影響身體。” “她跟趙二爺關係怎麼樣?”王嶼又問道。 總是能記起當時在佤城那家原石展示店門前,趙二爺表現出對她表現得很是疼愛的模樣。 胡立經不屑的笑起來,“能有多好?要真要是好,還會讓她當血奴?” 但王嶼覺得胡立經的看法太絕對了。 就是非黑即白,非好即壞。 趙二爺也許是喜歡麗莎的,只不過這個喜歡是有條件的。 那就是在沒有更大的利益衝突下他可能會放任自己的喜歡。 但一旦涉及到的利益達到一定的峰值,那麼麗莎就是隨時可以被拋棄的棋子。 所以,說喜歡或者不喜歡,並不是一成不變,更不是絕對的。 王嶼問胡立經,知不知道麗莎被關的準確位置。 胡立經遲疑著點了點頭,但是並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們。 王嶼知道他心裡還有顧慮。 向遠峰保證道:“你放心,我們保證不會連累到你,至少在你完全脫離趙二爺勢力範圍之前,我們不會把你牽連進來。” 胡立經嘆了口氣,“我爛命一條,沒什麼好瞻前顧後的,但我家裡人是無辜的。我做不到不管他們的生死。” 王嶼點點頭,“你放心,只需要給我們一個位置資訊,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胡立經說道:“我這次能出來跟兩位老闆見面,應該是今晚最後一次能見面的機會了。後面可能電話聯絡都沒機會。兩位老闆還有什麼重點要囑咐的嗎?” 王嶼跟向遠峰對視了一眼。 王嶼說道:“如果後面你發現什麼線索,走之前儘量在負一層給我們做點記號或者什麼暗示。” 不過一時之間,他也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跟胡立經約定標記。 唯一能誰想到的也就是這些了。 胡立經吞吞吐吐地將麗莎的位置告訴了兩人。 讓王嶼沒想到的是,如果他沒搞錯的話,麗莎就在小月所在的負一層。 上次王嶼跟向遠峰還去過。 那個地方跟目前胡立經所在的小房間最大的區別就是可以透過電梯進出。 但胡立經沒有見過小月,更沒有跟那個環境裡其他人有過接觸,所以並不知道什麼人跟麗莎待在一起。 說實話,現在對於小月,王嶼更希望如非必要能不跟她接觸就不跟她接觸。 對方明顯是在玩火,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即便現在已經沒有愛情的成分,但看在王嶼眼裡袖手旁觀就很難做到。 他本來就是一個重感情的人,看他最近折騰的這些事就可見一斑了。 更別說是曾經好感滿滿的人。 眼不見為淨用在王嶼此時此刻相當恰當。 “兩位老闆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出來這麼長時間不安全。” 想著該說的該問的已經沒什麼還沒問到位的,向遠峰見王嶼並沒有說什麼反對意見,便衝胡立經點了點頭,“注意安全。還有機會的時候趕緊去自首,不要越陷越深。” 胡立經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