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楊八斤執意如此,王嶼便半推半就答應下來。 左右不過就是折點顏面。 不都說嗎,跪著賺錢都不丟人,更何況自己這點顏面又值幾個錢。 楊八斤見他答應下來,笑得那叫一個心滿意足。 竟然還指使貌燦將兩人賭石的全過程給拍下來。 王嶼滿頭黑線,想不明白楊八斤這就是唱的哪一齣。 但是……他高興就好。 楊八斤對於這場純靠運氣的比賽,似乎看的也沒那麼重視,更多的倒好像就是單純為了走個過場。 連第一塊上手的料子都是隨手摸了一個離自己最近的。 這麼一來,王嶼反而不好意思挑挑揀揀,於是只能有樣學樣,也隨便摸了一塊料子上手。 反正友誼第一、比賽第幾也無所謂了。 貌燦跟向遠峰兩個人上前幫著兩人,三下五除二將料子的包裝撕扯開。 王嶼先滲透看了一眼楊八斤的料子,是一塊灰白皮色的木那料。 老場口之一的價效比保證,木那場。 跟個小皮球差不多大小,約莫著重量大概在四公斤上下。 這塊料子不但出身知名敞口,料子自身的皮殼表現也非常不錯,雖然是砂皮,但是皮殼上已經隱隱呈現出一種油性表現。 並且皮殼上的那種褶皺感,深入紋理之中,感覺像是一頭風燭殘年的老象,皮上那種宛如刀砍斧鑿的紋路。 想來,這些也是買下它的主人鋌而走險也要將它發貨國的原因。 只可惜……最後還是便宜了別人。 研究完楊八斤的,就再將注意力轉回到自己自己這邊的料子上。 相向遠峰幫自己拆出來的是一塊黑色砂殼的格應角。 雖然比起木那的出身,是遜色那麼一點點,但是好歹比起那些小場口來說,格應交好歹也算的上一個正經八百的場口。 楊八斤滲透過來一看,笑哈哈笑起來,“王老弟,這一局只怕你得格應角是要輸給我的木那場了。” 王嶼微微一笑,“英雄尚且不問出處,料子又怎麼能這麼武斷就下結論呢。” 向遠峰暗地裡翻了個白眼,伸手悄悄扯了王嶼一把。 王嶼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賭石進入狀態就不管不顧起來。 今天這是在賭石嗎?不!這是在擴充套件人脈、維繫人脈! 楊八斤被王嶼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好一會兒之後,才說道:“王老弟你說得對,是我妄下定論了。” 王嶼跟楊八斤這麼說,倒也不是沒有根據的胡亂侃大道理。 是這塊格應角的皮殼表現不的確值得這麼推斷。 料子大約一個黑美人西瓜大,黑色的皮克上面,沙礫細膩宛如被海浪千淘萬洗過之後的海沙,若不是可以放大感官體驗,只怕都很難感受到手中的顆粒感。 皮殼上那種膠感,就算肉眼也能夠輕易看出。 要是打個比方,就好同樣都是深色的煤炭跟瀝青,一個是粉狀顆粒狀、一個是油潤有凝膠般的潤澤感。 這是用肉眼就能夠分辨的。 看到這裡,王嶼倒是對這塊格應角生出了幾分信心。 順手將電筒的光源開啟,將電筒貼著皮殼照了進去。 嚯,不但砂細而且皮還薄。 楊八斤雖然看上去對這場在他強烈要求下進行的比試沒什麼得失心,但是真到了這個這個地步,心情仍難免不由自主有些緊張。 就算是看不來矇頭,可是很多時候,料子的皮殼絕對內裡種質百分之八十。大致觀察皮殼,好歹基本上也能看個七八。 這格應角的油性不輸自己這塊木木那,而且還有木那沒有的那種膠感。 當下嘆了口氣,比技能不如比自己小那麼多的王嶼也就算了,如今單純博運氣居然都幹不過。真是讓人無語凝噎。 他這邊心裡五味雜陳,那邊王嶼也沒閒著,從口袋裡將電筒摸出來,開啟光源之後貼著皮殼就打燈照了上去。 楊八斤定睛一看,心更是涼了三分之二。 皮薄的料子基本上打等都能看到更貼近玉肉的表現,如今隨著光線反射出來的顏色裡,透著明顯的綠味。 看王嶼仍舊翻弄著料子,繼續不斷的從不同角度將電筒的光投射進去,。 有些酸溜溜的開口說道:“還看什麼呢?就剛才那一部分出綠色的料子,不是就碾壓木那了嗎。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嗎?” 王嶼看到這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