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也算是愉快的達成了共識。 就看明天王光明用什麼樣的方式將那些料子運出來了。 吉爾約有些好奇地看著王嶼,“你好像很確信那個也木西能幫咱們達成目的。” 王嶼笑了笑沒有說話。 為了生存下去,各種掙扎沉浮的也木西,能想出來的辦法,自然不是吉爾約這樣養尊處優的小礦主所能想象出來的。 吉爾約向來看不慣王嶼這種老神在在的模樣,索性也就不再去問。 跟國人漢子交代了一下明天的時間安排之後,三人就離開了這個院子。 “真難為他能找到這麼一個深宅大院。”哥丹覺一邊頻頻回首一邊說道。 “據說好像是這個村寨族長原本的老宅,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正好遇到有人租住,還能換點現金回來,何樂而不為。”吉爾約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哥丹覺問道。 “因為我長了嘴,可以直接開口問。”吉爾約傲嬌的翻了個白眼,回答道。 回到招待所的時候,捲毛老闆應該是已經睡下了,門口沒看到他納涼的身影,整個招待所也沒見絲毫燈光。 三個人在黑暗中摸索著朝二樓走去,莫名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一夜無話,第二天難得的沒有什麼安排,王嶼醒來後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準備今天好好賴一會兒床。 如果進展順利的話,今天晚上就可以離開阿邁奔。 至於下一站的目的地,王嶼陷入思索,自己究竟應該先回一趟佤城,看看那邊的情況,還是去石落卡跟楊八斤會合。 儘管他現在非常擔心佤城那邊的情況,但是石落卡那邊的進展,關係到後面的發展方向。 自己現在回去,應該不會對大局造成什麼影響吧。 還有就是哥丹覺他們組織的立場…… 他們會不會想趁他病要他命,趁著克欽這一次被撣幫跟政.府軍聯手針對的當口,從中攪局? 趁著戰亂之際,群雄逐鹿,在出現新格局的時候,登上政.治的舞臺…… 這麼想似乎相當說得過去。 而且夫人的那個神秘的保鏢,不是還空降成了老徐的上級嗎? 這麼看來,組織應該是克欽的一個後手。 兩者之間的關係,應該相當隱秘。 也許就是為了在某個時刻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這麼看來,克欽也不是什麼遵紀守法的好人。 這麼一深入思索其中的關係,王嶼只覺得遍體生寒。 其實想想也知道,在驃國這種混亂的地方,就像曾經軍閥割據的國內,每一個地方勢力所籌謀的都是自身的利益、自己的好處,又有幾個是真的憂國憂民,想要做點實事。 王嶼嘆了口氣,翻了身準備繼續迷糊一會兒。 這種事遠不是自己一個小商人能夠干預的,自己所能做的就是不摻和其中隨波逐流。 可是這麼一想,似乎自己已經接受了對方提供的諸多好處。 現在再看起來,就像是一波波糖衣炮彈。 想到這裡,又忍不住開始自嘲。 自己算是什麼重要人物,還值當的人機花費心機來籠絡自己,可能不過就像是對螻蟻的一番憐憫,順手為之罷了。 高風亮節並不適合現階段的自己,自己還是儘量在保持初心的前提下,為自己的未來多儲備一些資本吧。 這才是自己該考慮的,剩下的那些有的沒的才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這張床,承載了太多今天王嶼的千愁萬緒,吱吱呀呀的聲音隨著他的輾轉反側而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突然門就被敲響了。 王嶼被迫起床開門,剛開啟門就看到一臉八卦的哥丹覺竄了進來。 一番掃視無果之後,好奇的問道:“你剛才在房間裡頭幹什麼呢我王哥?我還以為你找了一個阿妹來消遣呢。”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王嶼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上次差點被當成零件賣掉,是不是還沒長記性呢?” 哥丹覺面色訕訕的撓了撓頭,“開個玩笑還不行嗎王哥,你也太上綱上線了。我是來跟你說,我們隊長提前趕來了,可能再過半個小時,就能抵達咱們這邊。” 王嶼點點頭,看樣子自己這懶覺也是睡不成了。 起來穿戴好,帶著臉盆去一樓打完井水洗漱完,老徐的卡車也就出現在捲毛老闆的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