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剛才男人給他講了一千零一夜第一個夜晚的故事。 有些荒誕不經,但他卻知道那都是真的。 這一會兒心情有些複雜,冷不丁,斜對面的馬茹開口了,“剛才你們嘀嘀咕咕在說什麼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醒了。 “沒什麼,就是今天在木那礦上幹活,傷了,人給了一塊料子打發了。他覺得這事得交給我處理。”王嶼晃了晃手裡的料子。 正準備往身後藏的時候,馬茹上半身前探,伸手將那塊料子一把搶了過去。 料子不大,也就一個成年人兩個巴掌那麼大。 “看著不大,還挺沉。”馬茹說道:“料子不錯。這木那場果然財大氣粗。也不算虧了王礦主,我看剛才那兄弟也沒什麼大傷,這料子也算有個說法了。”馬茹說道。 她的眼睛在卡車顛簸下,被外面偶然射進來的微弱光線映照的忽明忽暗。 “什麼情況?馬姑娘這眼睛在這樣的環境下,不打燈還能看得出來料子的表現?”王嶼笑著問道。 “虧你還是個礦主,這還是你的老本行。就算看不見,摸也能摸出來個大概吧?手上加把力氣,這料子的紋路、溝壑觸感明顯,指甲摳上去,都快要斷了,都不掉一個沙礫。你說這料子皮殼老不老?只要皮殼足夠老,哪怕沒有色,也絕對不會是一般貨色。”馬茹振振有詞的說道。 “果然是家學淵源。在下真的深感佩服。”王嶼衝馬茹伸出一個大拇指。 “行了,你也就別拍馬屁了。我也就知道一些皮毛,我不信你沒注意到。你是不是故意的?”馬茹覺得自己被王嶼涮了,有些嗔怪的說道。 “真沒有。剛才想著回去再看,也就沒怎麼上心思。”王嶼解釋道。 沒上心思是真的,不過是因為感受到了手玩件的表現。 “你是不是覺得別人送的,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所以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馬茹眯著眼睛問道。 “這怎麼可能呢。好歹也是礦場的兄弟流血換回來的。怎麼說也得給人一個交代不是。” 馬茹將料子還給王嶼,“還要多長時間才能到?” “這麼快就受不了了?”王嶼揶揄。 “看不起誰?我只不過是想盡快聯絡我那兩個同伴。你還想不想給你的礦場做宣傳了?你總不會覺得我自己一個人就能做到吧?”馬茹反問道。 “那你現在跟他們聯絡不就得了?還非要到了地方,看了風水才能決定你們在不在還是怎麼的?”王嶼不解。 “嘁,要不說你一點警覺性都沒有呢。”馬茹鄙夷的說道:“這要是不親臨現場,怎麼能知道地方安不安全?要是不安全,現在最多我自己一個人出事,可要是聯絡了他們,那我們可就是被一鍋端了 。” 王嶼嘆了口氣,“都說到這份上,就算圖謀不軌,也得想方設法先讓你掉以輕心,不然豈不是打草驚蛇。” 馬茹笑起來,“那是因為我現在完全把王礦主當自己人啊。自己人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王嶼:“……” 還真是好賴話都讓她說了。 王嶼也不知道她打的什麼注意,隨她吧,反正自己也做不了她的主。 車子又開了一段之後,終於回到了失石落卡的地界。 先將車上的也木西門送回聚集地,王嶼衝他們交代道:“這兩天兄弟們辛苦了。咱們活不能白乾,明天抽時間我來給大家發擺卡,就當是感謝兄弟們。” 這才讓男人帶著一眾也木西回去休息。 讓貌燦替換下開車的撣邦漢子,然後去安置卡車之後,王嶼帶著其餘人等步行往礦場走。 黃毛三個也被釋放了雙腿雙腳的自由,被撣邦漢子押著前行。 馬茹自從下車後,就變得忙碌起來,抱著電話不撒手,不知道是不是在跟他另外兩個同伴取得聯絡。 阿偉這邊心無掛礙,覺得王嶼這邊押著人走的太慢,所以打了個招呼,率先帶著自己手下的兄弟先行一步。 畢竟礦上就那一口水井,早點回去也能替換著沖洗完,大家夥兒都能早點上床好好睡一覺。 這兩天實在是太累了。 這兩撥人馬走後,王嶼看了看身邊那幾個護衛隊的漢子。 揮了揮手說的道:“辛苦幾位兄弟把這三人找個妥善地方看管起來。我一會兒還要安置這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