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王嶼驚恐的問道。 女人勾唇笑了一下,卻沒有回答。 吐出一個魅惑的菸圈,轉身扭著屁股朝門口走去。 在身影消失的之際,留給門一條窄窄的縫隙。 四下無人,王嶼開始打量起自己所處的環境。 身處室內,像是一個碩大的活動板房。 除了自己所在的這個木籠之外,旁邊還有三四個一模一樣的籠子。 這一看就不是裝石頭用的。 這個發現讓王嶼汗毛倒豎起來。 王嶼第一反應就是用盡全身力氣踹籠子的木條。 然而很可惜,粗壯的木條紋絲不動。 他脫下上衣,想學著電視上那樣,用衣服的鉸力折斷木條。 卻發現沒有一根槓桿,這個想法基本上屬於是天方夜譚。 他又撲到籠子口,試圖從這裡找出一條通道。 然而,籠子口被狗鏈般粗的鐵鏈一圈圈纏繞著,最終被一把看起來用料巨紮實的鐵將軍,斬斷所有可能。 王嶼頹然的認清楚現實。 手無寸鐵的自己,沒有任何逃出生天的機會。 所有籠子今晚只裝了自己一個,因此他被關在最靠近門口的位置。 距離虛掩著的門只有兩三米的距離。 可就是這兩三米,卻成了他難以逾越的天塹。 王嶼恨恨的咒罵了一句,這殺人誅心的行為,讓人無奈又窩火。 這時候,門口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在安靜的午夜顯得格外清晰。 王嶼豎起耳朵,精神高度緊張起來,不會是……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吧。 自己還沒結婚、連姑娘的手都還沒摸過;賺的錢也還沒來得及花,連報復性消費都還沒機會實施,難道就要交代在這窮困落後的異國他鄉嗎? 悉悉索索的聲音持續了好一會兒之後,門口探進來一張看起來上了年紀的臉。 王嶼揉了揉眼睛,這張臉看起來有點眼熟。 雖然分不出驃國人的長相,但是王嶼可以肯定這張臉自己在哪裡見過。 等到來人全身暴露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他終於認出來,這個人就是自己曾經幫助過的那個也木西老人。 身上還是昨天的打扮,就連臉上的傷痕都還清晰可見。 “是你?” 王嶼又驚又喜,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老人究竟是什麼人。 老人沒有回答,側耳細細捕捉了一下週圍的聲音,然後變戲法似的從隆基腰端拽出來一根小鋸條。 隨後開始小心的在籠子的木條上鋸起來。 王嶼目瞪口呆看著老人的一番操作。 吱嘎吱嘎的聲音不算大,但足夠讓人心驚肉跳。 時間過去的越久,王嶼心越揪的厲害。 索性跟老人一人一頭,來回機械性鋸著。 在鋸到第五根左右的時候,老人停下了動作,示意王嶼輔以武力。 王嶼抬腳試了試,如果正中斷口,並不是不能把這幾根木條踹斷。 於是示意老人躲開,然後抬腳踹了上去。 兩腳下去,才把五根斷木踹開。 王嶼還沒來得及開心三秒,老人便扯著他上身將他往外扯,面上一副焦急的神色。 對了,剛才清脆的木裂聲,很可能會讓附近的壞人循聲而來,的確要抓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王嶼連滾帶爬的鑽出木籠,跟在老人身後,摸出門去。 出得那個活動板房進入室外,老人彷彿是回到自己地盤上的倉鼠,熟練的帶著王嶼趁著夜色曲折坎坷的摸回自己的窩棚。 窩棚裡點著一盞昏暗的煤油燈,豆大的燈火下,一個約莫六七歲的驃國小女孩正在熟睡。 “老人家,您是?”王嶼開口問道。 隨後又覺得自己這問題有些搞笑,老人怎麼可能聽得懂自己說的國語呢。 就在王嶼以為自己不會得到什麼回答的時候,老人開口了。 “我們也木西不喜歡欠人情。扯平了。” 老人的國語說的很不標準,但還在王嶼能聽懂的範圍。 “這是哪裡?那些是什麼人?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王嶼下意識問出一連串問題。 老人嘆了口氣,“這裡還是礦區。那些人是在礦場外面收料子的商人。要不然若真是克欽邦所為,就算欠你一條命,我也不敢去救你。”老人斷斷續續費勁的說道。 “他們跟我無冤無仇,我甚至都不認識他們,為什麼要綁架我?”王嶼又驚又怕的問道。 老人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