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三雙眼睛巴巴的看著王嶼。 “怎麼了這是?”王嶼被他們看的瘮得慌。 “敏敏聽說以後就見不到特莉姐姐了,心情有些不好。”杜遠回答道。 王嶼坐在自己床邊,看著敏敏,拍了拍自己的腿。 敏敏怯生生的爬上他的膝蓋,叫了一聲不太標準的“哥哥”。 王嶼摸著她一頭小黃毛,說道:“只要敏敏聽話,以後特莉姐姐就一定會去看望你跟爺爺的。聽話,今晚好好睡覺。” 當溫老人把王嶼的話翻譯給敏敏聽,敏敏顯得很高興。 鑽進被窩做出一副要睡覺的架勢。 小孩子就是這麼簡單好哄,壓根不知道大人的世界裡,有多少身不由己。 等爺孫倆睡下,王嶼跟杜遠說起惠金被帶走的事。 但是兩個人商議了半天,也無法最終確認究竟是被跟什麼人有直接關係。 哥昆礦主在裡面,應該只是起到一箇中間環節的作用。 截止到王嶼來到驃國以後,跟國內那些人最有可能有直接關係的,就是那家叫做古滇的賣假料子中介公司。 但並沒有實質性的進展,而且說到底,王嶼也沒有他們直接牽扯進假料子一事中的切實證據。 而且一個佤城的中介公司,怕是很難能讓一個礦主聽令做事情。 最終王嶼杜遠兩人商定,回到佤城,透過古滇中介公司下手,尋找看有沒有可能找到跟惠金有關的蛛絲馬跡。 “你說有沒有可能,惦記你的那些人跟驃北這邊的克欽邦有關係?”杜遠提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王嶼想了想,覺得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機率也不是特別大。 不過杜遠這番話倒是提醒了他。 他一本正經的看著杜遠說道:“這段時間在礦區接觸到一些事,讓我想先把自己的想法說清楚。” “你說。”杜遠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驃國這邊多方勢力彙集,我們在這邊收料子,難免容易捲入其中。但是咱們在這裡要把底線先設定明白。那就是咱們只是生意人,永遠不要涉足到這些我們把控不了的勢力當中去。不管以後面對什麼情況,都不可以。” 王嶼嚴肅的看著杜遠,一字一句的說道。 杜遠一下明白了王嶼的顧慮來源。 “是不是因為我跟八斤老闆去找過相關人員,所以讓你有了一些誤會?” 王嶼擺擺手,“我知道當時的情況你沒有選擇餘地。我說的不是這個。主要是你有沒有發現,自從來了礦區之後,我們在很多事情上都避免不了跟這些人有交集?這讓我覺得風險太大,跟我們的發展方向也並不重疊。而且,後面難免八斤老闆也會有這種意圖,所以咱們必須要在現在就先達成一致。不然越到後面會更被動。” 杜遠點點頭,“就按你說的來。我沒問題。當初咱們合作的時候,就是為了賭石、為了賺錢。如今事態發展的確有些失控,但為時未晚。有意識劃清界限,咱們繼續做咱們的富貴商人,其他一切跟咱們無關。” “一言為定。” “那還要不要看拉勾上吊啊?”杜遠又開始沒正形。 說出心裡話之後,王嶼感覺心頭一塊大石落了下來,即便奔波忙碌了一天,晚上這一覺仍舊睡的很安逸。 早上還是被敏敏嘰嘰喳喳的聲音給吵醒的。 一問,原來是敏敏鬧著今天非要王嶼再給她扎一次麻花辮。 這個要求對王嶼來說倒也不難,起床簡單洗漱過後,就開始著手給敏敏梳辮子。 倒是不知道為什麼苑元今天表現的跟自己很是疏離,愛搭不理的讓王嶼感到莫名其妙。 還有梁以開陰陽怪氣的說什麼,“女人的心思是要花時間去猜一猜的。” 王嶼哪有那個閒情逸致。 這眼看著就要離開礦區了,可是手上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全都敞開著口子,沒個結果。 雖然惠金不怎麼讓人省心,但也是一條性命。到現在還不知道身在何處,遭遇著什麼。 特莉這邊雖然公司是盤下來了,可面對礦場現在這種情況,說白了還是個空殼子。想要步入正軌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而王嶼跟她之間最大的羈絆也就是這段時間的情分以及當溫老人爺孫倆。 這樣的關係在王嶼看來,還存在很多不可預知的隱患,有些不夠牢固。 若是能夠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