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嶼叮囑梁以開,其餘的不管,這種寄售的料子一定要管理好。 從一開始就多下點功夫,總好過後面料子多起來摸不著頭緒強。 梁以開揚了揚手裡的單據,“昨天的時候八斤老闆已經對我進行了加強培訓。其實這裡面沒什麼道道,就是瑣碎的小事比較多。需要仔細一些。” 王嶼走過去看了看單據上記錄的專案。 雖然是驃國文字,但是梁以開在每一項上面都標註出所代表的國語的意思。 王嶼看到上面有料子的場口、顏色、重量、外圍維度以及各方面的詳細資料。 一式三份。 於是他點點頭,“你心裡有分寸就好。” 向遠峰帶著料子回來的也很利索。 王嶼這邊還在給梁以開立規矩呢,外面貌燦就開著恨不能從地上擦出一連串火星子的貨車竄了過來。 這架勢,王嶼上一次遇到還是坐在向雲華的車裡。 “趕緊的,卸貨了。” 向遠峰人還沒下車就開始指揮起來。 他心裡的後悔,不知道該如何用語言來形容。 走的時候,自己就是被強力拉扯走的,到了地方才幡然醒悟,跟車來的人能有什麼好下場。 除了當搬運工裝料子上車之外,難不成還以為他們當中哪個有一顆善良的心,能允許他只作為監工存在? 天真的事,想上一想自我麻痺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向遠峰打定主意,後面說什麼自己也要看著王嶼親自動手。 想是那麼想的。 可在貌燦跟打仗似的帶動下,所有人就跟上了發條的木偶一般,高強度機械性的開始卸車。 要是問起,又不趕時間為什麼要這麼趕,鐵定沒人能回答上來。 就像一起吃飯的某個人突然加快速度,就會讓其他人不自覺地跟著快起來。 向遠峰自然沒希望當個富貴閒人。 不過,王嶼一番折騰下來,也是形象盡毀。 這個時候別說靠早上的洗面奶洗維持面板的清爽,王嶼覺得就算是硫酸潑面都不趕趟。 阿雷跟阿牛寸步不離的跟在料子後面,一點點張羅著料子的擺放、安置、角度。 讓王嶼突然產生一種局外人的錯覺。 這店看著像是自己的,其實也的確是自己的,但就是自己好像跟它的關係還不如隨便一個什麼人。 正感慨著呢,身後伸出來一個胳膊,勾著自己的脖子硬生生將自己轉了個身。 向遠峰一臉壞笑的看著他,“是不是有一種被架空的感覺?” “還好。?”王嶼回答道。 “我覺得可能好心辦了壞事。就阿雷阿牛這模樣待在咱們身邊,那可是絕對影響咱們的發揮。你等我找個理由把他們給打發了。”向遠峰自己咂摸過味來了。 王嶼撇撇嘴,“只怕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那倆人現在看料子就跟看自己孩子似的,有幾個人被迫把孩子交出去還能心寬的跟沒事人似的。 “沒事,這個交給我,我還能治不了他們了。”向遠峰冷哼一聲。 “不過,我搬料子的時候,倒是真看到了幾個表現很不錯的東西。你說他們幾個也算是忠心耿耿了,我也不能太混,還是得好好哄著他們走人。” 這就有些頭疼了。 “梁以開說你想賣明料?”他又問道。 王嶼點點頭,還沒說話,向遠峰就說道:“這個想法好,佤城這邊基本上全都是矇頭料,要是賣明料的話,市場潛力巨大。” “但是短時間內蒐集到那麼多自己的料子是個問題。阿雷阿牛也肯定不會讓咱們對他們這批料子下手。為今之計,就是把他們支開。” 向遠峰後面這番話,也不知道是說給王嶼聽還是念叨給自己的。 “行了,今天的第一件頭等大事就算是結束了。趕緊的張羅剩下那件吧。”向遠峰壞笑著說道。 王嶼一愣,不等反應,緊接著向遠峰便調侃道:“哎呀,剩下的時間可不多了呢。咱們的王老闆,要不要先回趟賓館好好洗漱打扮一番,等著美人的大駕呢。” “去你的,”王嶼伸手搡了向遠峰一把,“正經事還忙不利索呢,還洗漱打扮。早有這個覺悟你怎麼不說剛才讓我少搬幾塊料子?” 向遠峰似乎早就料到王嶼會這麼做,嘿嘿一笑,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來一個藍色的小瓶子,“雖然臉面是沒法看了,但是好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