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李壓根沒把那個潑皮當回事,朝著他暈厥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然後說道:“不用管他,大不了就讓他吃點苦頭。我就不信他骨頭能有多硬。” 馬小娜的媽媽用驃國話跟身邊的也木西說著什麼,然後王嶼就看到那些也木西雖然面帶著遲疑,但還是將身上的揹簍取下,珍而重之的將裡面的料子抱了出來。 王嶼見他們態度端正,自己便也認真的對待起來。 接觸到第一塊料子的時候,都未曾來得及上眼細看,褲兜裡面的手玩件就已經率先做出了反應。 王嶼有些愣怔。 今天差不多一半的時間都在跟料子打交道,可是手玩件卻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按理說,也木西們的料子向來有很高的價效比,王嶼跟這樣的料子打交道,手玩件一開始還是反應大大的。 但是現在…… 手玩件也刁鑽了。 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做出這麼強烈的反應過了。 但是這會兒手玩件就跟打了個雞血似的,讓王嶼心裡一個勁直納悶。 因為想知道手玩件做出這種反應的原因,王嶼認真的端詳起手上的這塊料子來。 這是一款黃皮的料子,上面溝壑縱橫,像是南瓜瓜稜的縫隙,深深的嵌入料子中。 一般造成這種凹凸不平、起伏落差大的情況,多半是在經過經年累月漫長的風化過程中,那些原本種質不夠老的部分被風化成齏粉。而裸露出來的玉肉在後面的時光中逐漸又形成了二次皮殼,所以才有瞭如今王嶼看到的這番表現。 深黃色斑駁的皮殼上,遍佈星星點點紅色跟綠色的斑點與松花。 料子狀呈梯形,有角有稜,上下面兩卻並不平整,而是有個輕微的弧度面。 最厚的地方差不多有成年男人一掌那麼厚。 王嶼順手摸出電筒,壓燈照了上去,皮殼雖然看起來尚算通透,但燈光照上去之後,並沒有暈出大片的光團,只被限制在燈口跟皮殼距離範圍內所能投射出來的光圈直徑大小。 因為皮殼的坑窪,導致了光圈的重疊跟變形。 料子靠近中心部位有條明顯裂痕,從左至右貫穿而過,王嶼將料子翻轉過來,另一面對應的部分也有這道大裂。 因為天長日久灰塵跟雜質的浸潤,所以這道裂痕看上去就跟泡在茶水裡被染了色一般。 王嶼想了想,再次將電筒朝著生出裂隙的地方一寸一寸照了過去,看看能不能有什麼不一樣的發現。 正在百般研究的時候,突然想到生成二次皮殼的部也許厚度較之其他部位會好辨別一些。 所以轉而將電筒朝著瓜稜處的凹陷部位照了進去。 然而可惜,這些皮殼風化的很到位,這幾處地方也並沒能讓王嶼有什麼收穫。 就在這時候,一旁一直關注著王嶼舉動的馬小娜媽媽似乎已經看明白他手中的電筒是做什麼用途,有些遲疑的對身邊的老李說了一句驃國話。 老李緊接著就翻譯道:“小娜媽說,這料子端頭一角的側面,有一處應該是天然斷口,那個地方可能皮殼相對薄弱一些。” 王嶼依言將料子立起,從四個角挨個試探,終於在其中一個上面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表現。 也就在同時,他手下電筒的光柱照射在料子上面暈染出大片綠芒。 面積雖然不大,卻將整個側面斷口通體照亮。 王嶼心裡狂喜,順著斷口,寸寸壓燈。 不過斷口就只有那一截,其他部位的皮殼再次恢復到的那種厚實緊密的狀態。 “這料子不錯。”王嶼頻頻點頭。 老李臉上浮現出一道得意的神采,“那是,也不看看這是誰手上的料子。別看小娜媽現在這樣,之前小娜爸可是百山橋礦上看料子數一數二的……” 說到這裡,似乎覺得有些不合時宜,生生頓住了。 以馬小娜媽媽對這個料子資訊的掌握,王嶼也知道著是她帶來的,於是問道:“小娜媽還有沒有其他料子帶來?” 老李朝著馬小娜媽媽問了一句驃國話,就見對方搖了搖頭,然後一串嘰哩哇啦的回答。 “她今天就帶了這一塊。女人家要走那麼遠,太重也不好帶。”老李解釋道。 王嶼點點頭,抱著手上的料子,對老李說道:“這料子甚合我意,要是之後還有合作的機會,我希望照著這個標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