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我雖然對原石不如兩位老闆,但帝都那些達官貴人們的情況,還是知之甚多的。他們所想所求,全都圍繞著人性展開。只要我師父稍加點撥,自然是如虎添翼。” 說完,韓清走過去給陳七再次餵了杯溫水。 然後低聲說道:“只等看看楊九叔那邊最後做什麼決定了。不過有了王老闆這一層關係,也不怕他那邊反水。到時候有王老闆手上那幾塊自璧,照樣能解決所有麻煩。” 這倒是提醒了向遠峰,他湊到王嶼耳邊說道:“是時候給杜遠打電話讓他把那三塊自璧寄到魔都來。” 王嶼點點頭,卻又皺眉說道:“裡面有一塊是當初小月委託於我的。怕是不方便代為處置。” 向遠峰冷哼了一聲,“還惦記著你的小月呢。那女人現在七號公館開心快活得很,只怕是沒多餘的心思惦記國內這區區一塊料子。” 說完見王嶼並沒有反應,向遠峰轉了轉眼珠子,換了個說法,“先一起帶過去,看情況再說。原石就是用來交易變現的。到時候要不要出手、怎麼出手,你徵求一下對方意見不就得了?而且,說不定她巴不得把這燙手山芋丟出去呢。” 最後一句話倒是打動了王嶼。 想著當初小月把自璧塞給自己的情景,倒是有幾分契合向遠峰的猜測。 點頭答應下來,走到一邊給杜遠打電話去了。 杜遠表示自己手頭上的事已經跟當溫大叔交接的差不多,等明天最遲後天,自己就動身前往魔都。 參加完向雲華跟唐羽的婚禮之後,直接從魔都前往粵省。 到時候還可以提前接觸一下夏雯。合適的話兩人一併動身。 所以他可以親自攜帶自璧抵達魔都。 王嶼原本也擔心快遞路上出現差池,如今杜遠這番安排他自然是舉雙手錶示贊成。 結束通話電話將這個訊息第一時間告知向遠峰跟韓清,兩人立刻開始規劃杜遠抵達之後的一些相關安排。 還沒等他們激情四射的討論完,陳七就幽幽醒了過來。 “你們等我死了再激動也來得及。剛才半隻腳都到閻王跟前了,又生生被你們給禍亂回來。”一張嘴就是滿腔怨氣。 跟向遠峰的起床氣有得一拼。 最難受的當屬韓清。 他要是能將王嶼手上自璧料的情況如實告知,陳七一定會一蹦三尺高。 別說怪罪,不把他誇上天都不正常。 可如今自己對王嶼有言在先,再多激動都只能埋在心裡。 那滋味就跟彩票中了五百萬卻不能言相差無幾。 “師父,王老闆跟向老闆決定等參加完婚禮,跟咱們走一遭帝都。”韓清權衡後說道。 陳七鼻子裡哼了一聲,“能跟在我身邊,是他們兩人的福氣。你激動個什麼勁?我都還沒決定要不要成全他們呢……” 王嶼跟向遠峰面面相覷,都從對方臉上看出大寫加粗的無語。 這陳七簡直擁有非一般的自信心。 當然,退一萬步說,人家也有自信的資本。 本事王嶼親身見識過,人脈也是屈指可數的。 至少王嶼是沒什麼好挑三揀四的。 向遠峰能一臉諂媚的來到陳七身邊,伸手象徵性的幫他捶著肩膀,“您老這是說的什麼話……就您這身子骨,再活二十年沒問題!” 陳七:“啥?才二十年?” 向遠峰:“那……您來今年高壽?要不……我重新來?” 陳七臉頰抽搐了一下,“滾滾滾一邊兒去。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嘴上這麼說,表情卻還是很受用的模樣。 他跟韓清雖然是半路出家的師徒,但朝夕相處連帶著相依為命,跟親爺兒倆也沒太大的區別。 如今看韓清能結交兩個年齡相仿又志趣相投的朋友,陳七的高興自然是裝不出來的。 “不過你們兩個小子,跑去帝都究竟是為什麼?別跟我扯犢子,要是不說實話,可別怪我上手段。” 陳七眯著眼睛,視線來回在三人身上轉。 韓清見自己也成了懷疑物件之一,而自己又是最容易露出馬腳的那一個。 因為陳七對自己太瞭解。 可以說自己一撅屁股,陳七就知道自己要拉什麼屎。 他只得主動解釋,把原因往安泉身上扯。 “師父,這件事說起來其實還是跟那個叫安泉的老闆有脫不開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