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就是賴上吉爾約的表現。 吉爾約臉上的表情可以說很精彩。 不知道是出於對韓清負責任的考慮,還是看在三千萬的面子上。 總之吉爾約最後驚疑不定的說道:“這玉肉裡面爆春色的料子,外表皮殼上能作為依據判斷的點太少了。就算我讓你們挑,你們知道哪塊是韓老闆需要的?” 這幾個人總不至於喪心病狂到要把自己的料子全都切了吧。 韓清有些無措的扭頭看著王嶼。 王嶼趕忙說道:“咱們可以先觀賞觀賞小礦主的料子再做決定。沒看到料子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 吉爾約看了看被染成放在地上的料子,問道:“這塊料子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如果按照你們所說的非色料,內化完全的話,種質水頭一般來說也都應該比春色要好很多。現在市面上對種水的認可度並不低,所以也划算入手。有木那場這個老皮殼在,拋開別的不說,怎麼也值得個一千萬以上。只要裡面稍有表現,再翻一倍也不成問題。” 看樣子他對市場價格瞭解的倒是透徹。 雖然有誇大其詞的成分,不過大致的定價套路跟方向是沒有問題的。 王嶼其實也不是沒有心動。 但是這個價格的料子,就算自己拿到手,只怕也一定能賺到多少差價。 畢竟吉爾約的定價差不多可以說已經到頂了。 他雖然自認為自己掌握了市場上的價格體系,卻還是不明白一個道理。 有錢大家一起賺,大家才能各得其所。 他自己一個人就把價格差不多衝到了成品的價格範圍,除了韓清這樣極其特殊的需求者之外,但凡正常一點的商家,願意跟他玩才怪。 而且王嶼後面還有大把花錢的地方,這料子買到手,一時半會也很難有足夠財力的接盤俠接手。 所以,只需要稍加權衡,王嶼就徹底放棄了這個念頭。 搖了搖頭,反而對著吉爾約蠱惑道:“小礦主,原本你是因為覺得他跟你朋友那塊料子表現差不多,所以失去了好奇心。可是你看,這會兒事情已經出現了轉機。要不要解開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吉爾約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糾結。 然後說道:“如果不爆色裡面大機率就是內化。想想也就差不多知道是什麼樣的。興趣依然不是很大。這些料子在我看來,只有完猜不透裡面情況的時候,才是最有動力去解石的時候。” “那種切開的一瞬間,所帶來的刺激緊張跟心跳,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感受。” 說到最後,吉爾約的神情已經明顯流露出一種深深的陶醉。 他的這種狀態,雖然讓王嶼覺得有些不適。 但說白了,這世界上的人有幾個沒有自己的怪癖。 吉爾約這種狀態也不過就是放大了很多賭石的人心裡面賭的那面。 於是乾巴巴的笑了兩聲,“可能是我體會不到小礦主的這種感受。只不過我們是商人,料子買回去是為了賺錢的。這一塊料子佔用的資金比例太大,無形之中風險就提高了不少。我們還是更願意買多幾塊料子,能夠降低一下賭石的風險。” 對此,吉爾約毫不掩飾對王嶼說法的嗤之以鼻,“賭石這個行業之所以不能做大做強,說到底還是你們這種想法的商家太多了。” “我在礦上這麼多年,基本上所有的錢都花費在了這兩個保險櫃裡的料子上。我不可能在礦上呆一輩子,等我闖蕩市場的時候,這些就是我的底氣。要做就做最好的。” 王嶼:“……” 他很想調侃一句“有志氣”,但顯然不行。 這小礦主相當的自我,遭受到社會的毒打還是太少了。 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什麼會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如果所謂的精品高價料那麼好銷售,誰不願意自提身價,去做那種所謂的高階。 但是商人,首先要考慮的永遠都是相對安全利潤。 算了,反正王嶼也沒打算要好好開導吉爾約。 有些事,自己親身經歷遠比別人動動嘴皮子來的記憶深刻。 況且,自己又不是忙輝,沒義務教導吉爾約做人做事。 甚至心裡面隱隱有些期待。 期待吉爾約早日去佤城市場試錯,這樣沒準作為一個跟他有一定交集的商家,在他後面慘淡收場的時候,還能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