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唐羽就喜歡跟不墨跡的人打交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至於加工成什麼成品,就還需要大家幫我拿個主意了。” “那你就需要我們這位全能的王老闆幫你出謀劃策了。” 向遠峰一指王嶼。 隱瞞了王嶼是貨主的事,自己又越俎代庖的幫他定了價。雖然知道王嶼不會介意,但是向遠峰覺得自己不能做的太過了。 眾人的視線落到王嶼身上,這讓他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建議唐總可以暫時先把料子收著,在沒想好絕對契合的題材之前不要動。後面如果有大客戶要做相關定製的話,就可以直接派上用場。或者自己後面有特別想做的成品,再去加工。”王嶼說道。 沒有針對性的加工,只會降低料子的價值。如果以後能遇到一個有強烈意向的對莊客戶,這個料子還能創造出驚人的價值。 除非,唐羽想盡快變現。 唐羽一聽也就明白了王嶼的意思,他現在買什麼,都是在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家產。 那個還完全沒有建立感情的所謂弟弟,在他眼裡現在就是一個來爭奪家產的壞蛋。好在他成長起來前,自己有足夠多的時間爭取到想要的那些東西。 開茶館也好、開珠寶店也罷,簡單來說,都是把家裡的錢裝到自己口袋裡。 總體來說,唐羽是一個在朋友圈子裡口碑比較好的人,作為朋友來說,仁義且熱心,相處起來也沒有架子,有事他也是真上。 但是,就是對自己這個一脈相承的親弟弟,他真的是滿肚子糟心,說容不下毫不為過。 他父母可能也是覺得老蚌懷珠,在面子裡子上都有些愧對這個大兒子,所以從有了小兒子之後,也極盡可能的滿足唐羽的予取予求。 所以如今的唐羽,可以說是完全撒開了手腳去嘗試自己那些天馬行空的想法。 多一個人爭家產,同時也意味著多一個人承擔責任,賺了錢就是自己的,賠了那就一家人共同擔著。 這麼想想,雖然自私但卻很爽。 人心都有至暗的一面,唐羽現在面對家裡人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心態。 當然明上絕對不能表現出來。 向遠峰終於翻找出了放在店裡的茶餅,唐羽開啟外面的包裝紙,將整個茶餅湊到自己鼻端,嗅了起來。 一股類似於青草的味道衝上鼻端,不同的是夾帶著一股甘苦的氣息,茶餅壓得很實,手捏上去紋絲不動,三五十七克的重量,拿在手裡稍有一點墜手感。 唐羽看著茶餅,對向遠峰說道:“這個茶把黃片都採進來了。既影響賣相,又影響價格。自己這樣喝一喝還不錯,價格能下來一大截。但是若要賣出去,品控上還需要進一步把關。黃片能不採就不採。留給專門做黃片的人就是。” 向遠峰衝唐羽豎起大拇指,“唐總說的是。主要是這茶太對我胃口,不捨得浪費。每年我這邊打點關係,維繫客戶,送出去的茶葉加起來也是一個不小的數量。我在馬鄧當地僱人給我採摘的。當時他們也跟我說不要黃片。但是我實在捨不得。這才……” 唐羽哈哈一笑,“向老闆果然是愛茶之人。你說的這個地方,我覺得有必要實地考察一下。聯合一下週邊的茶農,打造一個全新的茶葉產區。這個茶值得更好的價格,也值得被更多的茶客發現。” “那就全仰仗唐總後面的規劃了。”向遠峰笑著恭維。 這是一個好訊息。 茶樹多數生長在人煙稀少的地方,滇省的茶樹眾,但在全國被大眾熟知的卻就那幾個產區。 這就導致了一個局面,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這馬鄧的茶,口感上雖然比不得冰島,但是說真的差距並不大, 再結合價格方面的巨大優勢,絕對是茶葉界的一匹黑馬。 想到這裡,唐羽開口問向遠峰,“你這茶葉全部的連茶帶人工費以及壓餅這些的所有費用,合到多少錢一公斤?” 向遠峰伸出一根手指。 “一萬?”唐羽點點頭,“新茶能有這個口感,已經算很不錯了,有存放價值,還可以。” 向遠峰一臉懵逼地看著唐羽自說自話,最後忍不住出聲打斷,“是一千。” 唐羽:“……” 冤大頭的冤種臉。 “你這棵樹多少年了?”他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