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客人已到,陶秀已經迎了出來,跟著幾人將車子上的行李箱拿下。 笑對梅靈說道:“梅姑娘,家裡比較亂,多擔待。” 梅靈的表情有些牽強,聲音悶悶的對陶秀道:“陶姐姐不用這麼客氣,家裡長輩都叫我靈兒,陶姐姐不嫌棄的話,就也這麼叫我吧。” 陶秀比起梅靈,年紀上大不了她幾歲,自然連連擺手,“這怎麼行呢。” 最後還是向遠峰提議道:“乾脆就跟青姑娘一樣,叫靈姑娘得了。” 這才終止了兩個女人你來我往的客套。 梅靈心裡頭雖然並不願意把梅青跟自己相提並論,但是看了看向遠峰,最後還是把抗議咽回了肚子裡。 悶聲不響的跟著幾人,在陶秀的帶領下朝著二樓給自己騰出來的臥室走去。 王嶼在院子裡的時候,就已經被這棟小小樓震撼了一把,此刻走進室內,更加大為感嘆。 有錢人享受的生活,遠不是曾掙扎在生存線上的自己所能想象的。 大廳的屋頂,整個設計成宛如蒼穹般的弧度,原木色的板材整個將其包裹,一股濃郁的東南亞風格撲面而來。 更加重新整理王嶼認知的地方是,通往二樓的樓梯居然分左右兩條通道。 這在一般居住類的別墅中也很少見到。 黑色的雕花透景欄杆搭配驃國的柚木扶手,整個大廳的風格渾然一體,層次跟檔次一下就提升了起來。 “陶秀姐家真是豪宅啊。”王嶼發自內心的讚歎。 “哪裡的話,這邊整個村寨家家戶戶基本都是這種風格。”陶秀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若是放在以前,這樣的家的確是給人長臉的加分項。然而現在自己雖不說是一貧如洗,但陶家早已大勢已去,留下這點傍身的家財,也只會讓主人更加唏噓這前後的反差。 像一個笑話,時刻提醒著後人的無能。 向遠峰卻沒能理會到陶秀的複雜情緒,順著王嶼的話說道:“你可別聽秀秀謙虛,這當年裝修可是她自己親自設計,盯著工人完成的。就這裡面這些傢伙什,放在新再也不過時。這眼光審美,絕對沒得說。” 情人眼裡出西施,跟陶秀有關的一切,看在向遠峰的眼裡,那都是好的、香的、無可比擬的。 一直情緒不怎麼高漲的梅靈,突然開口說道:“那向老闆準備什麼時候做個上門女婿?” 聽聞這話,王嶼跟杜遠面面相覷,杜遠更是瞪大眼睛抿著嘴,生怕一會兒向遠峰蹦起來。 陶秀已經完全手足無措起來。 倒是向遠峰,像是完全沒有察覺這句話延伸出的貶低意味,半真半假的調笑道:“我倒是非常向往,就是不知道秀秀什麼時候肯給我這個機會。” 還好,這時候一行人已經來到位於二樓的臥室門前。 陶秀伸手將門拉開,“靈姑娘,住起來有什麼需要的地方,你就告訴我。就咱們兩個住,隨意些跟在自己家一樣。” “好的,陶秀姐,給你添麻煩了。”梅靈對陶秀的稱呼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就連語氣,也不復先前的熱絡。 “行了行了,你們抓緊收拾收拾,準備睡覺吧。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撤了。” 向遠峰大咧咧說完,轉身便開始朝著樓下走去,“秀秀,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這小姑奶奶可就交給你了。她在這的所有支出算我的。” 他本意是不想給陶秀增加額外的負擔。 但這話聽在梅靈耳朵裡,卻產生了另外的效果。 只見她的面色立刻紅成一團,嬌聲啐道:“呸,我跟你什麼關係。” 這句話也不知道向遠峰聽到沒有,卻是未見他有絲毫回應,徑自走下樓,腳步不停的朝著院子走去。 時間太晚,著實不便久留。 王嶼跟杜遠匆匆跟兩女道別,追著向遠峰的腳步跟了上去。 回程的路上,向遠峰要先將王嶼杜遠送回院子,等紅綠燈的當口,杜遠打趣道:“我怎麼覺得這靈姑娘今晚有些奇怪呢?王嶼,你跟她回去拿東西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儘管王嶼能指天問地拍著胸口無愧於心的說自己跟梅靈什麼事都沒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心裡卻莫名有種心虛膽顫的情緒在作祟。 說出口的話也變成弱弱的抗拒,“我跟她能有什麼事?這點時間,也就夠收拾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