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事肯定不能上來就開門見山。 王嶼捏著電話琢磨了半晌,這件事怎麼表達才有利於後續的推動。 後來發現,這件事不管自己怎麼說,只要開口說出這個意圖,就勢必面臨被動的局面。 想了一會兒之後,王嶼衝著苑元招了招手,“陪我出去一趟。” 苑元乖巧的跟著王嶼出了門。 留向遠峰站在原地感慨萬千。 這帶著姑娘出去找姑娘的架勢,還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剛出門,迎面正碰到楊霖。 看到王嶼跟苑元並肩往外走,微微一愣。 “你要出去?” 王嶼點點頭,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楊霖若有所意思的看了看店裡面,然後說道:“我跟你一起。有些話要對你說。” 憑藉著大概的記憶,三人一通好找,最後終於在歷盡千辛萬苦之後,找到了那位司機大哥的侄女兒那家破落小店。 女店主看到王嶼進門先是一愣,然後便開始熱情的招呼起來。 “老闆……看料子嗎?” 那半生不熟的國語,讓王嶼聽起來覺得無比費勁。 帶苑元過來本就是為了應對溝通問題。 王嶼笑著說道:“上次走的匆忙,料子都沒看全,今天是特意過來再看上一看的。” 女店主熱情的把王嶼帶到一堆料子面前。 “這就是最後回來的那一批料子。跟那塊奇怪的料子在一起。上次你也沒來得及仔細看。東西都在這裡,沒有人動過。”苑元盡職盡責的翻譯道。 王嶼蹲下身子一邊佯裝的篩撿著料子,一邊壓低聲音跟苑元說道:“跟她閒聊套套話,看看這些小個頭的料子她想不想短時間內快速出手。” 苑元瞭然,立刻站起身跟女店主攀談起來。 女人之間總是極容易拉近距離。沒聊上多大一會兒,兩個人女人已經開始聊的熱火朝天。 苑元可能是為了能讓王嶼瞭解她們聊天的程度,特意說的國語。 好在女店主只是說國語不算順口,但是聽起來倒沒什麼障礙。 王嶼這邊雖然說是裝樣子居多,但是一旦自己的想法得以實現,這些料子的成色將直接關係到自己的利潤。所以還是很認真的在跟手玩件打配合。 耳朵卻也留神聽著一旁女人們的對話。 不知道前面苑元說了句什麼,就聽到女店主斷斷續續在訴苦,“我根本就不懂賭石的生意。完全是趕鴨子上架。我很羨慕翻譯的工作,只不過我的國語說的不好。” 苑元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王嶼,開口說道:“其實你現在能聽的懂國語,發音也比較標準,只是反理解反應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這個經過一段時間的培訓是可以改善的。只不過發做翻譯終究還是要靠老闆賞飯吃。哪裡有自己做老闆這麼自在痛快。” 女店主頭搖的就像是個撥浪鼓一般,“做生意這種事也要看天分。我就是那種完全沒有天賦的人。要不是我叔父不時地幫襯著,這家店早就關門了。” 苑元想了想順著她的話題說道:“你要是真有這個想法,我倒是可以給你推薦一個培訓機構,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把你現在存在的問題糾正過來。” 女店主眼前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下去,“做這個生意,家裡欠了一些外債。這段時間賺來的錢基本都拿去還債了。那地方收費高不高?” 苑元輕輕點了點頭,“價格不算低。畢竟培訓完之後可以直接產生收益了。” 女店主的神情還有些糾結,苑元又道:“再者說了,你這一屋子的料子,不都是錢嗎。如果真的不喜歡這一行,可以把手上的料子賣一賣,還掉外債,然後開始自己喜歡的生活。” 雖然王嶼覺得自己這邊有給人下套的嫌疑。不過說實話,透過這幾次接觸,這女店主倒的確不太像做生意的人。 王嶼第一次從她手上買料子,她就報出了自己貨單上的底價。 後面更是想也不想就甩鍋了那塊,多少人求之不得的達馬坎。 如果王嶼猜測的不錯,那料子還很有可能是他父母一直在找尋的東西。 與其這樣相互煎熬,還不如給她一個痛快得了。 正想著,蹲在自己身邊的楊霖輕輕碰了碰王嶼的胳膊。 “王嶼,這些料子運回去,固然可以幫你開啟銷路。但是直播的性質跟傳統的經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