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來說,郭老闆這麼解第一刀並沒有什麼不妥,相反這是很常規且省時省力的法子。 所以王老闆立刻說道:“願聞其詳,還請王老闆不吝賜教。” 王嶼連忙擺擺手,“賜教不敢當。郭老闆,其實我也是沒有根據的猜測,大約是因為我比較看好這個料子,所以要是按照這個方法解料子,我擔心會浪費。” “那王老闆的意思是?”郭老闆問道。 王嶼抱著料子轉了一圈,然後指著皮殼上相對比較明顯的一塊凸角,說道:“保險起見,從這個地方擦窗吧。擦開皮殼看看下面的表現,然後再決定後面的步驟。” 夥計看看王嶼又看看郭老闆,等著貨主最後發話。 “就按照王老闆說的辦。”郭老闆拍板道。 夥計這才放心的領命幹活去了。 郭老闆顯的對王嶼十分好奇,這會兒閒下來,便開始侃起大山來。 王嶼對郭老闆的瞭解也僅限於知道他跟老陳是一個狄梵個的老鄉,剩下的也差不多一無所知。 如今閒著也是閒著,對方既然願意聊,便攀談起來。 聊過才知道,原來這個郭老闆的攤位竟然是在有玉都之稱的揭陽。 這地方出名就出名在以精湛的雕刻工藝聞名業界。 行業中深耕的雕刻師傅以這地方的最多。 他們真正能夠稱得上是能工巧匠,可以將一件戒面大小的翡翠雕刻成各種惟妙惟肖的成品,連最細微的細節都能做到栩栩如生。 所以,現在只要一提到揭陽,大家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名詞就是“精工”。 不過,這些揭陽的商家一般不會這麼遠跑到佤城來收這種大塊頭的料子。多數都是在國內的市場上買一些被切割好的小精品明料。 連邊城都很少能見到他們去收料子的身影。 跑到佤城來的,那自然更是鳳毛麟角。 郭老闆聽到王嶼的說法,苦笑著搖了搖頭,“王老闆,現在市場上的情況都差不多。哪還有什麼價格合適的好料子讓我們去買?要不就是貴到天上去、要麼就是品質達不到。要不是無米下鍋,我們何必跑來跟你們搶這生意,賭石本來也不是我們最擅長的。” “可是現在隨隨便便一個料子都是十公斤往上,你們拿回去這這麼大的料子,能消化掉嗎?”王嶼好奇的問道。 因為依託著揭陽精工的名聲,在那邊的商家基本上都是以經營精雕小件成品為主,這跟邊城以鐲子這個品類為主是一樣的。 跟邊城的商家不同,他們喜歡塊頭越大的料子,是因為這樣的料子絕對有手鐲位,並且數量不會少;而揭陽的商家一塊大料子拿回去,沒個好幾年是消耗不掉的。 如果每塊料子都是這樣一個週期,什麼家庭也遭不住。 所以才引發了王嶼的好奇心。 郭老闆很快回答道:“所以我們這些商家一般都抱團經營。像是我今天買到一這塊十公斤的木亂幹,我們可以三五個商家一起分一分。這樣落到每一戶商家手上的料子數量就沒那麼多,剩下的錢也可以用來買更多表現不同的料子。雙贏的局面。” 王嶼點點頭,適者生存的大環境裡,這些商家的相處模式也在不斷髮生著變化。 “你們九頭市在揭陽的多嗎?”最後王嶼好奇的問道。 這個問題把郭老闆問樂了,“我感覺我們九頭市的人在什麼地方的都不少。” 這倒也是。 這個地方的人出了名的勤奮且有頭腦。 “不過,說真的王老闆,自從在你這邊買料子以後,我感覺自己切垮的頻率越來越低,再這樣持續一段時間,估計我都可以把前面的損失搬回來了。”郭老闆興致勃勃的說道。 王嶼笑著嚇唬他,“這話可不興說啊郭老闆,就跟感冒一樣,說了就容易反噬。” 郭老闆的臉色都變了,“你可別嚇唬我啊王老闆。” 王嶼不置可否的轉移了話題,“你前幾次跟老陳大哥來,也買了不少明料,這樣還沒扳回來前面的損失?郭老闆,你前面究竟是切垮了多少料子?” 郭老闆嘆了口氣,“真要說純切垮的料子,倒也沒有特別多。主要是……主要是……” 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好一會兒之後,才不好意思的說道:“主要是前面還買到好幾塊假料子。” 好幾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