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徐老闆跟這位老闆很熟?”王嶼開始套話。 可能是為了能跟心目中的帕敢小礦主有更深入的情感交流,所以徐丙利開口說道:“別提了。我們這家公司原本最大的股東就是他。最早之前公司是掌握在他手上的,那段時間大家夥兒怨聲載道。後來我堂姐將公司決策權拿下來之後,進行了一系列人員調整,這才有了現如今的規模。” 徐丙利的話資訊量極大,一方面開表現的跟王嶼推心置腹,一方面暗示自己上面還有高人。 不過,這話聽在王嶼的耳朵裡,跟表明他自己是個傀儡沒什麼區別。 但是王嶼自然不會說出來,笑看著徐丙利說道:“生意嘛,還是放在自家人手裡才能安心。” 徐丙利連連點頭,“所以我們國內才有句俗話: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老話都是有道理的。” “等有機會,我介紹小礦主跟我堂姐認識。那可是個女強人,從市場擺攤開始一步步到今天,靠的都是過人的智慧跟膽識。” 也許是擔心自己搞不定帕敢場這樣的關係,所以徐丙利適時的丟擲了自己堂姐。 王嶼敷衍的點了點頭,“沒問題。” 但是徐丙利很較真,追著說道:“那咱們可就說好了,小礦主。公盤開盤的時候,我堂姐也會來。那到時候我當牽線搭橋的,給你們引薦一下。到時候,還望小礦主能給我們一個機會。” 說來說去,還是帶了很強的目的。 王嶼應付了幾句,然後開口問出自己的問題,“徐老闆,既然剛才那位老闆已經不再摻和你們公司的經營,怎麼還會來到公盤?” 徐丙利想也不想,哼了一聲開口說道:“剛才跟小礦主說他家如今在邊城也算叫得出名號,這話不是隨便說的。這不是人家攀上了高枝,正準備大大展宏圖呢。” 看樣子,這徐丙利跟馬明並不怎麼對付。 嘴裡說的高枝,自然也就指的章禪了。 想了想,王嶼說道:“那位章老闆我們倒是也有所耳聞,國內市場上響噹噹的一號人物。” 徐丙利點頭,“沒錯。就是不知道看中這馬公子什麼地方了。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章禪生意做到現在,雖然有受到先前家裡廕庇的成分在,但他本身也是一個有能力又有手段的人,沒理由會在馬明這條小舢板上翻船走眼。 種種跡象都表明,這件事肯定有貓膩。 看熱鬧的人群逐漸散去,徐丙利也重新回到自己那些料子前開始擺弄起來。 向遠峰不瞭解情況,剛才沒敢貿然插嘴,這會兒見徐丙利走了,才開口問道:“國人公司的料子,怎麼能在內比度公盤上來參展?” 王嶼搖頭。 向遠峰都想不明白,自己去哪想。 “他們帶來了什麼料子?” 向遠峰一邊說一邊躍躍欲試,看樣子是準備湊過去看看情況。 王嶼連忙拉住他,“行了,這些都是小事,等等看釋利帶回來什麼訊息。你難道不想知道馬明究竟所為何來了?” 這句話瞬間戳中向遠峰心事,將他的蠢蠢欲動給壓了下來。 釋利帶回來的資訊不算多。 主要還是跟馬明這不幹人事的性格有關。天天來到公盤之後,就跟個監工似的,這邊轉轉那邊看看,屁事不幹一點。 旁觀的人就算想知道他究竟是幹什麼來的,也無從知曉。 看樣子想知道的,還是要他們自己去慢慢抽絲剝繭。 眼瞅著走捷徑的方法破滅,向遠峰恨得牙根癢癢,“這孫子,還真是在什麼地方都不幹正事。” 王嶼卻笑起來,“還有個法子,可以試一試……” 向遠峰看著王嶼,“有話一口氣說完,別大喘氣。” “你現在不是跟吳文敦搭上線了嗎?馬明這麼撂下攤子自己走了。難不成跟吳文敦一點交代都沒有?”王嶼笑著說道。 這話一出,向遠峰頓時拍起了大腿,“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 說完就急不可耐的走到一邊去開始打電話。 王嶼對他這個德行,絲毫不覺得意外,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這會兒閒下來,釋利湊到王嶼身邊,“咱們現在幹什麼王老闆?” 王嶼環視了一圈周邊的情形,似乎的確沒有什麼能作為突破口的地方。 嘆了口氣,“隨便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