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個變故重新回到楊儻辦公室的王嶼,倒是不像剛才那樣充滿排斥。 楊儻示意手下給兩人分別倒了杯水,算是待客。 然後很有閒情逸致的一直等著王嶼徹底緩過那口氣來。 “王老闆那,這的確是個誤會,剛才你也聽說了。不是我們胡亂針對誰,主要是規矩不能壞。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楊儻一開口看似解釋,實則就是撇清干係。 這在平常看來很敗興的行為,在現如今的王嶼看來,倒是一樁好事。 如果是打定主意不會放你離開,誰還會閒的沒事去分辨是誰的責任。 “楊先生,這件事我說了不算更做不了主張。這位朋友,不是我的手下也不是我帶來的果敢。” 王嶼說完,楊儻只是淡淡笑了一下,“那就好。既然不會傷了自家人的何其,其他什麼人就不再我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說完,話題一轉,開口說道:“今天我找王老闆來,其實還有其他事想要麻煩你。” 王嶼沒有貿然開口,只是看著他,靜待下文。 楊儻開口說道:“聽說王老闆的賭石造詣很高。想必對於各種原石的價值掌握的也很精準。是這樣的,我手上有一批料子,想請王老闆幫我掌掌眼,看看具體價值能到一個什麼範圍……” 這一說,這娘三個還真是有意思。 每個人手上都有自己私藏著東西。 只不過這件事自己能從中得到一個什麼樣的好處,才是王嶼最關心的問題。 雖然要是放在尋常,這樣增長自己賭石眼界的好事,王嶼肯定不會放過。 但是這會兒任何一個機會,說不定都是自己的籌碼。 想到這裡王嶼仍舊沒有說話。 楊儻看上去很焦急,根據供需關係來看,自己這邊是掌握很大的主動權的。 楊儻又開口了,“王老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在整個果敢,站在你跟楊霖這邊的人,只有我。幫我就等於幫你麼你自己。這件事對我來說可大可小,但是對你來說,可能未必輸得起。” “我也不瞞你,這是我們楊家最後的底牌。後面果敢是姓楊還是姓別的,就看這最後的機會。我承諾不了你更多,但是我能保證,只要果敢還在我們楊家人手上,就不會有人打楊霖的主意。” 王嶼還沒表態,釋利忍不住開口了,“楊先生,用姑娘要挾別人是你們果敢的做事風格嗎?” 楊儻笑了,“什麼風格不重要,只要能達成目的就是好辦法,不是嗎?” 釋利看了王嶼一眼,不再開口。 這次來果敢之前,向遠峰已經撿著重點跟他交代了一下其間的利害關係。 所以釋利也明白王嶼受制於果敢最根本的原因。 但是見楊儻這邊,非但不忌諱這層關係,反而自己互動拿到明面上來說,還是讓他相當不屑。 但是,王嶼的三寸被對方牢牢拿捏,所以作為釋利來說,能為他爭取的相當有限。 王嶼沉默半晌,最後竟然問道:“料子多嗎?” 楊儻點點頭,“還可以。” 王嶼開口道:“如果是這樣,我自己一個人恐怕未必能完成楊先生的託付。另外那位熊老闆,也是行家裡手,要不然,讓他一起?效率方面可能會事半功倍。” 楊儻想都不想地回答道:“沒問題。” “那咱們什麼時候開始?”王嶼直接問道。 事情只要是在進展的狀態,就不愁不能從中找到對自己有利的地方。 就怕是一潭死水,波瀾不驚,才讓人茫然沒有頭緒。 楊儻沉吟了一下,視線反覆在王嶼身上打量。 也許是琢磨造成王嶼前後反差的原因,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反而落入王嶼挖好的坑裡。 但是他心裡著急,又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在很大程度上還是要賭王嶼的配合程度。 很快他就繳械投降,開口說道:“既然王老闆答應了,那這件事自然是宜早不宜晚。我答應王老闆,這件事成了,我一定確保你毫髮無損地離開果敢,並且你跟楊霖的事也不會再有人從中作梗。至於那位熊老闆,自然幫了我的忙,就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會過多的為難與他。” “那就先行謝過楊先生。”王嶼微微一笑,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 他這是這樣,楊儻心裡反而越是沒底。 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