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嶼當然不能跟她說的更詳細具體。 要不然,就算他們姐弟倆的關係沒那麼親近,也不可能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關心則亂適用所有的人。 但這件事不能有絲毫的閃失,一旦被對方發現端倪,滿盤皆輸。 但東西在,總會要有一個出貨的方式。 但下一次未必就有這一次這麼幸運,到那個時候,一切都要從零開始。 不,是從負數開始。 因為吃一塹長一智,不光是對好人有教育意義,對壞人也是。 他們會一次比一次有經驗,一次比一次更謹慎。 除了聽馬茹的,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反正這會兒也沒什麼地方去,王嶼便答應了馬茹的提議。 馬茹也沒耽擱,雷厲風行的性格半點沒變。 跟王嶼談妥,立刻就走了。 周圍的環境一下安靜下來,王嶼嗅著暗香浮動空氣,一時間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索性走到窗邊,伸手開啟了窗戶。 雖然房間裡都有空調恆溫,但也需要時不時空氣流通一下才行。 馬茹的房間有些亂。 幾件衣服亂七八糟的丟在另外一張床上。 化妝品的瓶瓶罐罐也東倒西歪凌亂的放在床頭的櫃子上。 看樣子也是一個不善收拾的女人。 不過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她忙起來工作強度高,也不可能有那麼多時間跟精力去收拾生活中這些瑣碎事。 人在社會上的角色,有一個方面做的優秀已是不容易。不能要求人面面俱到。 王嶼一邊想著一邊站在窗邊,漫無目的的朝下面看去。 這一看還真讓他看到一人。 雖然已經是下午時分,但緬國這個時間的太陽依然餘威不減。 而楊根生竟然站在太陽窩裡一動不動。 這要不是個成年人,王嶼幾乎都要以為是在罰站了。 想不到啊,他現如今在小勐拉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土皇帝,誰能讓他這麼聽話,乖乖的等在這裡? 這應該是在等人無疑。 反正這會兒馬茹也沒回來,王嶼索性興致勃勃的觀察起來。 看看究竟是什麼身份的人物,能讓楊根生這麼重視。 過了一會兒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來了進來。 王嶼畢竟有些距離,並不能認清楚車牌號碼。 就連判斷下面站著的人是楊根生也是跟根據衣服顏色款式加上一部分肢體動作判斷出來的。 之前王嶼見到過好幾次楊根生穿著一條深紫色帶著金色花紋的攏基。 因為這個顏色很少出現在男人身上,所以讓王嶼印象深刻。 車子沒有第一時間停到車位上,駕駛座上走下來一個司機,開啟後排座車門,小心翼翼地扶著一個老頭下了車。 老頭的狀態看上去很不好,顫顫巍巍就像是隨時都能倒下。 最讓王嶼意外的就是楊根生的態度。 看他的肢體動作,那叫一個畢恭畢敬。 他走到老頭沒有拄柺棍的一邊,伸手攙住了他的胳膊,步態緩慢的朝一樓走去。 王嶼一開始以為是身份非同尋常的尊貴客人。 但是轉念一想,都這把年紀了,身體狀態看上去也沒有多好,還能來七號公館蹦躂? 這麼一排除,王嶼差不多也能猜出對方的身份。 能讓楊根生跟親兒子一樣對待的,那必然就是那位小勐拉原來的掌門人林生了吧。 王嶼看著他們一直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 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沒有見過這位林生露面。 據說人已經差不多完全撤手不管這些事務。 如今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突然出現。 會對今晚的事起一個促進的作用還是阻斷的作用,王嶼拿不準。 這也是他目前夠不著的人群。 不過,夫人倒是沒準能知道一些。 這段時間以來,向遠峰並沒有有事沒事就湊到夫人面前刷存在感。 但夫人並沒有著急更沒有離開。 說不定這趟過來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公事要處理。 只不過這種事,她不說,誰也不敢過問。 王嶼收回視線,轉回身磋磨著下巴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時間一點點過去,馬茹去的時間遠比王嶼以為的要漫長。 就在他幾乎待不住的時候,終於聽到房間門響了。 “抱歉啊王老闆,讓你久等了。”馬茹像是知道王嶼著急,一進門就先是一番道歉。 “好長時間沒跟他見面,現在說話都開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