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磊點點頭,“那咱們進去先看看情況再說。” 有了刀磊的態度,王嶼心裡頓時踏實了不少。 兩人走進堂屋的時候,就聽到刀麗的聲音,“向老闆,你也是為了我家茶樹而來的?” 這話也不能說對也不能說不對。 畢竟在茶樹之前,向遠峰跟他們兄妹並沒有特殊的感情加持。 放在現在社會,能因為利益做好事已經算是好人了。 但這種事完全沒辦法跟刀麗這樣單純到宛如只有一根筋的人攤開來談。 人情世事不是教出來的,是耳濡目染潛移默化了解的規則。 更何況眼下這種情形。 刀磊連忙小聲在王嶼耳邊說道:“王老闆,還請你們千萬不要見怪。刀麗也是愛茶的人,那兩棵茶樹對她來說 ,寄託的感情比較深厚。雖然不能跟血肉親情相比,但也確實有很深的地位。所以說話那個了一些,還希望王老闆別見怪。” 王嶼心想,刀麗針對的人是向遠峰,自己不管實際叫還是不計較,似乎都沒什麼卵用。 所以壓低聲音說道:“你還是趕緊想想辦法,怎麼安撫一下刀麗的情緒。要不然,繼續下去,一會兒就跟刀輝統一陣線了。” 刀磊撇了撇嘴。 說好的見機行事,合著是讓自己見機行事。 伸手撓了撓腦門,走到刀麗身邊,還沒等開口,就被刀麗單手蠟拉住,“二哥,你知道剛才向老闆……” 話沒說完,刀磊就忙將她拉到一邊,“你單獨慢慢給我說,別耽誤老闆們談正經事。” 刀麗大約是覺得刀磊說話有些奇怪,但應該是沒多想,就按照刀磊的說法,開始低聲竊竊私語。 王嶼也就可以放心了,只要這兄妹倆有機會說悄悄話,那就好傳遞訊息了。 刀輝一臉為難地看著向遠峰,其實心裡樂開了花。 他也知道向遠峰幫他出錢平了事,但他現在還完全沉浸在只要有本錢進賭石場子,就能東山再起重來一次的機會。 他願意還錢也領向遠峰人情,但讓他放棄賭石賺大錢,不行! 刀輝已經打定主意,等回頭把茶樹再抵押一次,他就不相信了,人還能一直走背字。 但想這麼幹,向遠峰現在就是最大的一個障礙了。 可畢竟人家剛幫了自己那麼大一忙,翻臉不認人未免也太快了些。 所以刀麗跳出來的時候,刀輝才會那麼高興。 “向老闆,茶樹畢竟是我們兄妹仨的。這真要有什麼變化,那得仨人投票才行。您看現在那些新聞上,多少因為家產鬧得對簿公堂得,多難看啊。” 向遠峰被他這番話氣得整個人差點冒煙。 他要真是但凡有那麼一丁點這樣會的覺悟,就不會出現今天這檔子事了。 刀輝這會兒打的什麼主意,向遠峰清楚。 他不就是瞅準了刀麗的出發點能跟自己的小算盤重疊,可以加以利用嗎? 向遠峰現在就是後悔。 沒想到這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啊。 向家現在雖然不及當年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八十萬還不至於傷筋動骨,過不下去。 但這件事本身,讓人不太能接受。 自己有限的幾次當好人,果然都沒落什麼好下場,以後還是少幹這樣的事得了。 晦氣。 窮山惡水出刁民,古人誠不欺我。 正這麼想著,那邊刀磊跟打理差不多溝通完了。 刀麗像變了個人似的,裝都不裝直白的說道:“我剛剛想了想,我覺得向老闆說的也沒毛病。他為咱們家的事出了大價錢,咱們不能連個說法都沒有。這不是報答恩人的做法。” 刀輝跟見了鬼一樣看著刀麗,“你沒事吧刀麗?” 就差當場罵娘了。 刀磊也適時的開口了,“我也沒覺得向老闆幫了咱麼你這麼大忙。還能有什麼要求不能答應的?要不是向老闆咱們茶樹都沒了……” 刀輝對他明顯沒有對刀麗那麼委婉,“你特碼知道個屁。他要咱們茶樹十年的所有權!十年!” 刀磊頓時傻眼了,“十年?” 刀輝反問,“你也接受不了是不是?什麼時候聽說過十年的所有權?現在這年頭能籤三年就破天荒了,他還想十年!他咋不直接買斷呢!” 刀麗:“我能接受!我覺得茶樹放在向老闆手上,十年之後還是我們的。但是放在咱們手上,可能一年之後就要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