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笑著說道:“那你既然知道,在直播間肯定也不是尋常身份。” 女人顯然是把這句話當成一種恭維,臉上的表情一時間相當精彩。 就是那種明明很得意,卻因為這會兒要跟王嶼等人搞好關係,而進行了人為壓抑。 心情舒泰過後,還是說道:“我算是老闆娘的遠房親戚。她懷孕以後想從老家找一個知根知底人又老實本分的保姆,這才找到我,讓我幫她留意……這才知道的。” 可能是被王嶼刻意表現出來的分寸給鬧的沒底氣,女人倒是收斂了一下剛才的盛氣凌人,“老闆跟我們老闆娘很熟?” 王嶼點頭,模稜兩可的說道:“還不錯。我記得好像快生了吧?我到時候得包個大紅包以表心意。” 女人笑起來,“那估計話要等一段時間。我們家老闆娘身體不算好。即便出了月子估計也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元氣……” 王嶼冷不丁問道:“她現在在邊城?” 女人點點頭,“對啊。月份大了可不敢到處去,就在溫泉醫院將養著呢。” 這這番話完全就是脫口而出,沒有經過思考。 說完之後狐疑的看著王嶼。 想想也是,一個快要生孩子的女人,王嶼打聽得這麼清楚明顯有些不合時宜。 快生了,她人又在邊城。 如果真的是何迎江在外面的女人,那熊貓血無疑就是她。 也就是說,作為移動血庫的麗莎,肯定是要在邊城候著的。 這不知道算不算是一個令人欣喜的發現。 雖然麗莎這個人,沒什麼國內的道德觀念,很多時候的行為做法都跟國內的三觀有衝突。 但她本來也沒有被灌輸過正常人的禮義廉恥。 她們存在的意義就是幫某些人更快、更方便的做一些他們不方便做的事。 簡單來說,就是一件件工具。 這種情況下,最怕的就是她們具備自己的善惡觀念、有自己的思想。 沒有人教導更沒有人讓她們識別善惡,能長成如今的模樣,只能說麗莎這個人已經在很努力的融入人群了。 況且,身處驃國那種環境下的時候,王嶼的確是不怎麼喜歡麗莎這種反覆且靠不住的人。 但最後倆開七號公館的時候,王嶼也想明白了一個問題。 這些討厭或者不喜歡,都不能構成自己見死不救的理由。 即便是一個壞人,也應該被法律判定是否有罪,而不是私刑,更不是麗莎現如今遭遇的這種情況。 王嶼也沒有那麼高的覺悟,說了那麼多,其實最關鍵的一點是,他擔心今天見死不救,以後會讓自己噩夢連連良心難安。 女人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既然知道了“熊貓血”的下落,後面就容易多了。 不過,以何迎江的能量,只怕就算知道所在醫院,想要順利找到人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更別說找到麗莎了。 他們前面丟過一個移動血庫,這一次一定更加小心謹慎。 王嶼嘆了口氣,路漫漫其修遠兮。 女人見王嶼突然之間真情流露,甚至開始長吁短嘆,女人天生的聯想力瞬間開始擴散,甚至已經開始腦補出一部三個人中間的愛恨情仇。 後面開始用一種極為同情的眼光看著王嶼。 向遠峰跟陶秀很快意識到這個苗頭,然而王嶼並沒意識到。 女人說道:“老闆既然跟我們老闆娘是舊相識。更應該相互幫襯,合作共贏才是。怎麼能讓外人賺了這個便宜。” 向遠峰一肚子的壞水翻上來,笑著說道:“感情這種事吧有時候說不好,陰差陽錯由愛生恨的也不少。你明白我意思吧?” 女人看了看向遠峰又看了看王嶼,可能當真以為這件事涉及到老闆娘的私生活。 加上現如今的情況,立刻噤聲了。 後面的態度倒也好了不少,最後用手機拍了照,發到向遠峰的聊天記錄上,帶著那七塊料子走人了。 人前腳剛走後腳向遠峰就走到王嶼身邊,“怎麼著?現在是去中介店還是去溫泉醫院?” 畢竟生孩子這種事,說發動就發動。沒準什麼時候麗莎的小命就不保了。 這種事要麼就從頭到尾不要管,如果一定要管,那就得儘早。 王嶼說道:“咱們就算去了溫泉醫院也未必能找到人。這種事還得提前找相關人打聽好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