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莉眼皮一翻,“我怎麼知道?他們就說了那麼兩句話,你還指望我能總結出多少有價值的線索?” 頓了頓看王嶼一臉糾結,又補充道:“聽說好像是貌昂住的地方被人翻了。” 王嶼反應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弄明白這個翻了是什麼意思。 被人洗劫了。 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相安無事,今天前腳剛剛在坤巴眼前露了富,後腳住的地方就出了事。 也難怪特莉會說農夫與蛇應驗了。 這麼一想,這個坤巴還真是不值得同情的玩意兒。 也虧得貌昂這幾天鎖鏽了,要不然說不準兩人覺得錢袋子來回拎著麻煩,就放貌昂住處了。 這一下子,王嶼就就坐不住了,酒自然是喝不成了。 不時張望著門外,盼著貌昂跟薩沙趕緊回來。 特莉撇了撇嘴,好端端的獨處時光,一點浪漫溫馨的氛圍也沒有,遂也放棄了想要營造氣氛的想法,託著下把眼巴巴的盯著王嶼看。 要不是中間又來了幾個拿錢的也木西,就她這眼神沒準下一秒就能把王嶼給生吞活剝了。 等特莉這邊接連送走兩撥也木西,就看到貌昂自己一個人鐵青著臉色回來了。 “貌昂大哥,怎麼個情況?”王嶼趕忙問道。 貌昂沒說話, 先是一屁股坐到剛才自己的位子上,然後將剩下半瓶酒一股腦灌到肚子裡,好一會兒之後才開口說道:“王兄弟,下午那些錢是歸我處理了吧?” 這話一出,王嶼心裡就咯噔了一下。 看著貌昂問道:“你該不會是想用這些錢幫那個嗜賭如命的發小吧?” 貌昂沒說話,但是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貌昂大哥……” 王嶼原本的確是想要繼續勸說一番的。 這次卻被貌昂直接打斷了,“王兄弟,你想說的我都明白。但是這一次我如果不幫幫他,他就會被那些人活活打死。這一次並不是一個教訓那麼簡單。好歹也是一條人命,我今天袖手旁觀,以後只要想起來都不會原諒自己。” 王嶼無話可說。 貌昂說的也許是真心話。 對坤巴來說,如果單純只是一次教訓,自己可以勸他不要理會。但真涉及人性命這樣的事情,王嶼覺得自己沒有置喙的餘地。 所以他只能說道:“前面說過了這些錢交由你來處理。既然你那邊料子的款項已經付完了,剩下的錢怎麼安排,自然是你說了算。” 貌昂點點頭,“王兄弟謝謝你。我現在先去把他那邊你的事情處理完,一會兒回來。” 說完拎著錢袋子就走了出去。 特莉看了王嶼一眼,想了想飛快的追了出去。 想來應該是有什麼不放心的地方。 給貌昂的這三千萬驃國幣,這個國幣在十萬上下。今天除了坤巴之外,還有一個人來取過料子錢。 只不過貌昂辦事向來穩妥,王嶼也沒怎麼留意他是做的何種分配。 但是按照當時那七八塊料子留在自己印象裡的重量,按照這一次收料子的價格來說,就算貌昂拼命給擺卡,也不會超過五位數。 身下的難道都是坤巴欠下的賭債嗎?要知道這樣的數字,對於礦區上的也木西來說,那真真正正是一筆鉅款。 要不是長期受到剝削跟壓榨,也木西壓根不至於過的這麼艱難。 更不會以現在這個價格出售這些寶貝。 這個坤巴,膽真是非同一般的肥。 正胡思亂想著,特莉走了回來。 衝王嶼撇了撇嘴,“說不通,執意要去。我就大致問了問情況,看有沒有什麼能幫的上忙的地方。” 說完晃了晃腦袋,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這倒是有些稀奇。 特莉的大名在達馬坎不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吧,但至少有什麼事情應該多多少少都是能說得上話的。 見他這麼說,王嶼便好奇的問道:“是什麼人,連你也沒有辦法?” 特莉說道:“說來也是奇怪。這件事我還要找人打聽一下。你先自己吃著喝著,一會兒再說。” 說完摸出電話撥打了起來。 整個通話過程她用的都是驃國話,王嶼一個字都沒有聽明白。 百無聊賴下,只好自己又開口了一瓶啤酒,喝到一半的時候,特莉終於打完電話走了過來。 “這事還真是由此額奇怪。礦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夥人,也不知道什麼來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