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嶼聽完不禁一樂,不錯,這很向遠峰。 觸底反彈的一把好手。 心情一好就開始忍不住算計向遠峰,王嶼跟杜遠說道:“他們真要打造這個千家茶寨的話,千萬記得插一腳。向大聰明那茶葉連唐羽都能唬住,一定錯不了。” “行,老闆怎麼說咱們怎麼做。到時候他們想要吃獨食,門都給他堵死。”杜遠笑著說道。 “你在驃國那邊怎麼樣?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我?我在這邊能有什麼事,吃得好睡得好。連錢都沒少賺。一想到這錢是我獨一份兒不用分給你們,我晚上做夢都是咧著嘴的。”王嶼開著玩笑。 雖然前面還剛剛譴責了杜遠報喜不報憂。 但輪到自己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只想把好的方面傳遞回去,省的他們為自己擔心。 杜遠瞭解王嶼,就像王嶼瞭解杜遠一樣。 王嶼說的話杜遠壓根沒聽進去,“你可拉倒吧。驃國可不比家裡。那邊什麼情況我還能心裡沒數嗎?你把這幾天發生的事跟我說一說,我自己來判斷。” 身邊有一個什麼都瞭解的人,就這點不好,你想瞞著他乾點啥,那簡直是分分鐘被戳穿。 王嶼氣鼓鼓的抗議,“我能幹什麼,就是角灣買一買料子,轉手再交易出去賺點差價,我還能上天不成。不信你問老李,我們天天在一塊,我能幹啥。” 老李抿著嘴直樂,假裝什麼也沒聽到的繼續刷著手機影片。 杜遠見自己的話激發了王嶼的叛逆,便也不再追問,轉而說道:“向家的事情有進展嗎?” 見談話內容迴歸正題,王嶼也正色道:“只能說有一點點收穫。阿春可能跟這邊的幾家中甲公司相互合作,當託帶剛來佤城的同行去賭石以賺取佣金。其他的暫時還沒頭緒,他對我有比較強的防範心理。想要有更進一步的發現,還需要點時間。” “嗯,這個急不來。有什麼情況,記得及時跟家裡通訊。人多好拿主意。自己在外面照顧好自己,需要這邊做什麼就開口,別委屈自己。這幾天周振一得空就唸叨,跟魔怔了似的。生怕你在驃國吃不慣住不慣的。沒事的時候多跟家裡聯絡著點。”杜遠再三囑咐。 “我最近看了看這邊的料子,確實比邊城那邊選擇的餘地大不少。咱們也得拿出一個計劃來,想賭石賭出個名堂,還是要靠這邊一手貨源。等運輸方面放緩了,我也就可以在這邊多收羅一些毛料備著。現在初來乍到,在這邊沒有穩妥的存放原石的途徑,還是不敢放手幹。” 杜遠思索了一會兒之後,說道:“這個問題倒是也不難解決。我之前在驃國的時候,倒是有相熟的中介。只不過驃國的情形多變,現在也不知道靠不靠譜。” 王嶼有些驚喜的問道:“中介公司可以存放毛料的嗎?” 若是這樣,那楊八斤就可以解決困擾自己的這個問題。 “靠得住的那種可以,不過一定要慎重。” “成,我記下了。您老人家還有沒有什麼要交代的?沒有的話,我就準備掛電話睡了。這邊都快十一點了。”王嶼問道。 “你做事穩妥,我能有什麼交代你的。就最重要的一點,千萬不要去礦區。那種地方不是咱們輕易能涉足的。真一旦出了問題,無解。”杜遠強調。 王嶼自然連連應是。 杜遠的苦口婆心讓王嶼腦海中浮現出一首詩: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只不過心裡還是虛的很,就跟做了什麼壞事,被當場發現似的。 但是不得不說,這種有商有量有依仗有人拿主意的感覺,真比一個人在外闖蕩沒著沒落好太多了。 果然還是要有切實的經歷,才能有對比。 掛掉跟杜遠的電話,王嶼想了想,還是又給向遠峰打了過去。 來了都好幾天了,還沒有跟他直接聯絡過,好歹要把這幾天的發現交待一下。 向遠峰倒是好像對阿春當託這事,沒感到意外,“像他們這種常年駐紮在驃國,錢倒只是一方面,那邊消遣又有限,有點業務上的人情往來或者賺點灰色收入,算是一個比較普遍的現象。只要不是太出格,一般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說話跟往常一樣吊兒郎當不著邊際。 “阿春這人我太知道了,做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