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丹覺微微鬆了口氣。 不過,看樣子老徐已經明顯表現出相當程度的不悅。 王嶼如今也只能暫時當看不見。 畢竟哥丹覺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什麼沒有自己主見的小貓小狗。 閒扯了一些有的沒的沒營養的話,科維察礦主那邊的廚房也終於準備好了待客的午餐。 王嶼帶著忐忑的心情,坐到礦主的餐桌旁,定睛看去。 很快就看到了他壓根就不想看到的東西。 血紅色的一盤、兩盤、三盤…… 不過也還好,有那麼一兩盤看上去還挺正常的。 然而老徐起了興致,興沖沖地對王嶼說道:“老弟,你別看這盤肉平平無奇,但是原材料極為難得。這種只敢用自己用穀物飼養長大的豬肉,在長到一歲左右的時候,正是肉質鮮美、q彈爽滑的時候、這種東西,外面壓根吃不到。就算有,也不敢吃。” “咱們也算是來的是時候,趕上了這一頓,要不是事先殺了豬,咱們今天怎麼也吃不到這一口。” 聽老徐介紹那一盤平平無奇的白肉,竟然也是生食,王嶼差點打出一個乾嘔。 這麼看起來,整個桌子上,就只有那兩盤看上去綠油油的青菜還算是正常口味了。 但是這老徐今天出奇的熱情,就跟個沒有感情的夾菜服務員一樣,左一塊右一塊的給王嶼的碗裡“添磚加瓦”。 吉爾約跟哥丹覺畢竟是驃國人,對於這種東西的接受程度遠高於王嶼,在一開始小小的猶豫了一陣之後,就開始細嚼慢嚥起來。 科維察礦主看了看王嶼的反應,笑著說道:“這位老闆既然來到我們阿邁奔,怎麼說也應該嚐嚐當地的特色。這也是一場經歷。下一次什麼時候來,都還是個未知數呢。” 向來喜歡給別人灌雞湯的王嶼,想不到自己也有被人灌雞湯的一天。還是一個驃國人。 不過想想,他說得倒是也不無道理。 正在天人交戰之際,老徐那邊又扔出來一個重磅炸彈。 “老弟,你今天就放心大膽的吃,你只要吃,我給你減兩個點。” 雖然這個數字看著不大,但是在龐大的基數上,算下來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好傢伙,別人都是勸酒,到了老徐這裡口味就變得很重啊。 所有人都都下筷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王嶼。 就彷彿是想看他究竟會不會為這五斗米折腰。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實打實的錢! 別說只是讓自己吃生豬肉,就算是內臟也不是不能接受! 想什麼來什麼,就在王嶼剛剛嚥下去一口生豬肉之後,老徐緊接著就給自己夾來了血糊淋啦的內臟。 “老弟,我跟你說,這個才是精髓。在外面你都完全吃不到。豬肉可能還能湊合著吃兩口,這個臟器,不是自己親自飼養出來的豬,還真是不敢下嘴。你嚐嚐。” 老徐就像是個魔鬼一樣,喋喋不休的跟王嶼推薦著眼前這些所謂的“美食”。 王嶼吃了。 只能說,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入口除了有點脆、韌性比較明顯之外,只要不去想這些東西的原材料,並不能感覺出有什麼奇異的口感。 但說真的想要不去想這些東西是由什麼做成的,還真有相當大的難度。 至少王嶼多少有些邁不過心裡這道坎。 不過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一頓“豐盛”的午餐,看起來完完全全一副賓主盡歡的模樣。 老徐喝了點酒,等到酒席最後,已經多少有些大舌頭了。 王嶼擔心他酒後話多,跟其餘幾人找了個理由就告辭走人了。 晚上才退房,下午讓老徐多睡一會兒倒也沒什麼。 將老老徐安置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六個大漢在車上待命,將吉爾約打發回自己房間休息之後,王嶼跟著哥丹覺來到了他的房間。 “你今天有什麼事想跟我商量?”王嶼開門見山地問道。 儘管自己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答案,但是這種事還是要他自己親口說出來,這種模糊不明的猜測最要命。 “王哥,我已經想好了。我不回營地了,我要跟你去佤城。”哥丹覺一字一句地說道。 王嶼當然是求之不得,這段時間跟哥丹覺相處下來,他整個人給王嶼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可是如果讓他繼續留在營地這種地方,再好的苗子也難免會長歪,到那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