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元家更是被楊勇多次打壓,這門娃娃親反而成了家族的沉重包袱。”
虞世基笑道:“這叫天有不測風雲,以這些大世家的立場來看,即使吃了這種啞巴虧,也得依諾而行,不然失了信譽,以後在整個關隴集團中也無法立足了,這點南朝和北方都是一樣的。”
封倫的嘴角勾了勾:“正是如此,可是韋家為了重新跟皇親貴戚聯姻,又把韋青玄的妹妹想辦法嫁給了齊王殿下,主公,你能理解那韋青玄的嫉妒與憤怒了嗎?她嫁的老公家裡早就失了權勢,人也是個病怏怏的,讓她年紀輕輕就守了寡,而她的妹妹卻成了齊王妃,很可能以後成為太子妃,這讓精通各種害人法術的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呢?”
“於是她便一邊對自己的妹妹下各種巫蠱厭勝法術,一邊開始頻繁地與齊王接觸,很快,她的妹妹就香消玉殞了,而她也開始明著和齊王殿下勾搭到了一起,至尊久巡在外,這些事情沒有人敢去阻止齊王,也沒人敢向至尊告發,但是越是如此,這樣的事情就積累得越多,讓至尊知道後,也會讓他更加憤怒!”
虞世基搖了搖頭:“我還是不太相信,韋家畢竟是北方大世家,對兒女的起碼教育應該還是有的,就象我們虞家,還不是從小就給教育要兄弟友愛?即使我和我的弟弟世南政見不和,也是兄弟子侄住在一起,相互間也是同氣連枝,濟貧扶困,更不用說這樣害自己的手足至親了!”
封倫知道虞世基和弟弟虞世南都是著名的江南文人,才學極高,只不過虞世南不願意象他哥哥這樣阿諛奉承,靠著媚上和拍馬來謀取官職,所以一直寧可擔任六七品的低階官職,也不願意讓兄長為自己求官,兄弟二人為這事在家裡大吵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就是封倫投靠虞世基這大半年來,出入虞府也見過幾次,但這並不影響兄弟二人住在同一座府邸裡,虞世南全家獨居一座小院,每天下了朝後也會過來向兄長和母親請安問好。
於是封倫微微一笑:“主公,世家子弟確實是有這樣的教育,但歷來人心都隔著肚皮,不是說教育了他就會遵從,不說這韋青玄,就是至尊一家,不也是手足相殘,有違人倫嗎?”
虞世基嚇得臉色一變,連忙捂上了封倫的嘴:“你瘋了?敢說這樣的話,不要命了!”
封倫搖了搖頭,輕輕地拿開了虞世基蓋著自己嘴的手:“在下只是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罷了,涉及權力的事情,向來是無手足親情可言的,古往今來莫不如此,所以在下不覺得那韋青玄為了勾引齊王殿下,害死自己的妹妹,有什麼不可以理解的。”
虞世基咬了咬牙:“如果真如你所說的涉及巫蠱厭勝之法,那倒是個重量級的把柄,只是你能確定。這韋青玄在齊王殿下那裡。也施此法術?”
封倫微微一笑:“韋青玄以前行巫蠱之術的時候。曾經為此找過一些方士道人,有幾個人跟我有些交往,所以我很確定此事,她行法的那些人偶道具,也有不少留在了自己的府內,元傑死後,韋青玄住在自己的府中,那些道具也在。只要主公能查證韋青玄和齊王殿下有私情,那麼只憑著韋青玄家中的那些巫蠱之物,就可以牽連到齊王了!”
虞世基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這麼說來,只要查下去,就能徹底地擊倒齊王,讓他不得翻身嗎?”
封倫勾了勾嘴角:“有六成的把握,這個巫蠱厭勝之法是至尊所深深忌諱的,但那個韋青玄畢竟不是齊王妃,也不住在齊王府裡,即使在她那裡找到了這些東西。也不一定能牽扯上齊王殿下,主公。真正能擊倒齊王的,是針對至尊的謀逆之事,其他的事都不至於動搖他的位置。”
虞世基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又重新緊緊地鎖住:“還是沒有絕對的把握嗎?”
封倫點了點頭:“是的,本來韋青玄搞巫蠱之術,是有八到九成把握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