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說卿某收徒喜怒無常,全憑個人喜惡,子瑜覺得呢?”
“若無些來歷,您教起來恐怕著實無趣,就如我,若我不是南靖王之子,十三年前,師父又怎會收我為徒,將畢生武學傳授與我?”
卿長安臉上依舊揚著笑容,輕輕的搖了搖頭,卻沒說什麼。
“只是,多年過去,師父的眼光變了,不過一介豪門庶子,您也收作徒弟……”
“子瑜看出臻臻的功法了?”
“看出來很難麼?”f
“……哈哈哈,是不難,是不難。你這個做師兄的,方才竟是真想廢了你的小師弟?”
胥夜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笑意,
“難逃師父慧眼,師父再出聲晚一刻……”
“子瑜,你終究是變成了那人想要你變成的模樣……”
卿長安淡淡道,言語間並無其他特別的情緒,然而胥夜的表情卻驀的僵滯了一下。
“罷了罷了,想來今日子瑜造訪也不是真的為了和為師敘舊。”
卿長安喉嚨發癢便輕輕咳了兩聲,南星曜眉頭頓時蹙起。
胥夜從袖中甩出一把十字弩弓和一枚五角頭短箭,
“師父應該認識這個吧?”
他目光緊緊盯著卿長安,只見卿長安緩緩拿起弩弓和箭頭,端詳了好一會兒,而後好奇的看向胥夜,
“子瑜是從何處得來這軍器?”
“……這有什麼重要的?師父既然知道這軍器出處,便說吧。”
“唔……這軍器出自衛庭軍械庫裡,是衛庭獨有的軍器……”
“衛庭的軍械,又是出自何人之手?”
“你問這些做什麼?難道南靖缺軍械師了?”
“師父,你並不擅長繞彎子,話也說的並不幽默。”胥夜的眸子沉下,“這軍器是師父所設計,師父就是這些年江湖中傳開的“鳳先生”。”
“……”
“……”卿長安緩緩放下那軍器,抬起頭看向胥夜,“你啊,明知我不是,卻假意這樣猜測。”
胥夜沒有說話。
“若為師說是,你便知為師不僅與真正的鳳先生認識,還有頗深的交情,有意為那位“鳳先生”隱瞞身份。若為師說不是,你自然有下一個試探,一個又一個,直到你滿意為止。”
“你在來之前就已經篤定了我與鳳先生相識。”
胥夜發出低低的笑聲,沒有否認。
一旁的南星曜已經暈乎了,這兩人肚子裡到底有多少彎彎繞繞的腸子??
“你要問什麼就直接問,時候不早了,別耽誤人吃飯!”
南星曜不客氣道。
胥夜沒有理南星曜,而是繼續盯著卿長安,
“其實我對所謂的軍器師“鳳先生”並沒有太大的興趣,若論軍器設計與製造,在胥夜心裡,無人能出師父之右。”
“這九國天下,想要本王命的人千千萬,可誰有這膽量,誰又有這等本事?”胥夜說到這看了南星曜一眼,帶著戲謔和挑釁……
南星曜初始沒反應過來,等回味胥夜那一瞥時……恨不得當場與這乳臭未乾的小子戰個輸贏!
無奈長安病體,只等速速打發了這小子,好趕緊送他回屋休息。
“可偏偏真有這麼個人,憑這把弩弓和陰毒的五角頭短箭險些要了本王的命。”
:()廢后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