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氣……
“你們主僕贏了,我說不過你們。”
蘇鸞擺擺手,而後默默的把窗戶關上,她拎起眼前的酒壺,好輕,晃了晃,竟一滴都沒了……
罷了罷了,老孃活了兩世,還能因為這麼“碰”了一下就怎麼樣?大度,蘇鸞,做人要大度些。
————
宸淵回到自己的寢殿,一路都帶著笑,心裡好像有煙火在綻放。
回到宮裡已是滿肩累雪,可站在殿門前卻呆呆的站了會兒……
他是從什麼時候對她起了念頭?
誒呀!這麼好的機會啊,宸淵!你可真笨!
多難得才見她發傻,那麼大的空檔,竟然就碰了一下,就碰了一下?就一下!
宸淵敲敲自己的頭,又懊惱又哀怨。
進殿後沒讓宮奴跟進來,關上門時都在嘆氣。
伺候的宮奴面面相覷,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怎麼了?
宸淵走到案邊,看到江晏送來的密信,這才收起些情緒,撕開密信:夜王受傷,已入北宸,鸞鳴風聲走漏。
神情微怔,眸色轉而沉下。
他留鸞鳴作餌,欲誘夜王入北宸,不過是僥倖一試,可如今事情正如自己期望的那樣發展時,心裡竟沒有一絲得逞的快意。
……
第二日清晨,宸淵練完晨功回到殿內,溫儒和寒離已經侯在一旁。
宸淵把江晏的密信遞給溫儒。
“……這麼說,鸞後沒有騙人。”
“夜王興許真的受了傷,可不代表就是她傷的呀,她有何能耐能傷的了武功高強的南靖夜王?”
寒離是絕無可能相信的。
溫儒搖了搖頭,“寒將軍未曾真的見識過鸞後的厲害。”
當年南靖死牢發生的一幕幕,溫儒記憶猶新。
宸淵淨手漱口,讓他們一起坐下來用早膳,溫儒只是盛了一碗粥緩緩攪著,
“殿下在憂慮什麼?”
嗯?
寒離咬著塊茶酥,倒是沒察覺到宸淵的憂慮呀。
“鸞鳴身在北宸的訊息,是殿下您放出去的,不管夜王是不是為了鸞後親臨,但他總算是來了,想必很快就會入王都。您安排班煬與夙鸞相見,為的不就是讓他們舊情復燃,好借班煬的手將夜王葬在北都。”
寒離的半塊茶酥噎在嘴裡,一臉震驚的看向宸淵。
“是,那日見到阿鸞時,我便做了這樣的籌謀,即便夜王不會因鸞鳴而來,我也可以利用班煬對鸞鳴的感情而讓他下定決心與北宸結盟,之後北宸將名正言順的進駐炎國。”
寒離猛灌了一口水把點心嚥下去,
“殿下和溫先生一直籌謀的不是怎麼對抗銀瑤王后和宸霆將軍麼?”
而且寒離一直以為太子被那南靖廢后給蠱惑了,到底還是他膚淺了,太子殿下雄武,怎會輕易被一個女人給蠱惑!
“銀瑤與宸霆是內患,這些溫先生早有籌謀,阿離,過些時日你便知道了。”
寒離前一刻還在心裡誇讚太子,下一刻便深受打擊,“殿下和溫先生……不帶這樣的……”
溫儒輕笑,
“寒將軍日後便會明白對你隱瞞是出於大局考慮。”
寒離嘆氣,溫先生和太子殿下兩個人加起來有八百個心眼。
算了,他還是知道的少一點好。
“那……殺夜王的事……”
:()廢后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