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是如此,怎麼?那班煬和你說了什麼?”
“之前見面也就是敘敘舊,關心了下我這幾年在哪裡做了些什麼之類的,倒沒有深談,聽他話裡,十幾歲的鸞鳴溫婉安靜,是個很依賴班煬的女孩兒,班煬很保護她,很寵她就是了。”
“可我就不明白,現在一副可以為了夙鸞拋棄一切的樣子,為什麼當初就能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人嫁給一個暴君?”
班煬說夜王對夙鸞有情這種理由,在她這根本站不住腳。
“那個班煬將軍,他在炎國到底風評如何,是否有家室,這些都幫我查一下。”
鳳胤燃點了點頭。
提及班煬,蘇鸞只覺頭又開始疼了,如螞蟻咬齧著她的腦髓,疼的神經抽抽。
“怎麼了?”
蘇鸞按了按自己的腦殼。
“又頭疼了?”
她點了點頭。
鳳胤燃看她此刻的樣子,心下不無擔憂。
他知道這女人的脾性,如若只是一般的頭疼,絕不會表露出來,此刻她表現出些許不舒服,實則應是劇痛不已。
“你且等我兩日。”
“鳳胤燃……”
“嗯?”
“你一定要小心一點。”
“……好。”
鳳胤燃走後,蘇鸞睡了一覺,又做了許多關於班煬和夙鸞的夢,她不知道這些夢是真實發生過的,還是隻是夢。
————
兩日後,鳳胤燃給宸淵送“貨”,又賴了一個和蘇鸞見面的機會,遞了些訊息給她。
胥夜三日前已入北宸,同南靖的護衛隊一併在王都住下。
至於班煬,雖沒打聽到他有什麼不好的傳聞,但他已有家室,有妻妾也有兒女。
但鳳胤燃離開前卻特意叮囑她要多提防一些……宸淵。
“誒……”
蘇鸞靠在窗臺,懶懶的嘆了口氣。
宸淵為刀俎,她是曬在東宮裡的魚肉,哪有她提防的份?
“嘆什麼氣——”
“啊!”
蘇鸞被突然從後面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驚魂未定的瞪向宸淵,就說吧,提防?怎麼提防?
“走路沒聲音,你是鬼啊!”
“……是阿鸞你心思太重,沒有聽到我敲門。”
放屁!
蘇鸞白他一眼,宸淵笑盈盈的走到她對面坐下,把手裡提著的餐盒放到桌上,把小廚房剛做好的餐食一樣一樣的拿出來。
“聽桑凝說你這幾天還是頭疼的厲害?”
蘇鸞沒回答,依舊撐著頭,意興闌珊的看著他的動作。
“我看你都瘦了,你在本太子這住了些時日,又病又瘦,只怕你那位姓鳳的朋友要怪本太子了。”
蘇鸞挑了下眉,拿起筷子倒是不客氣的夾了塊鍋包肉塞嘴裡。
“好吃麼?這是我們北宸的特色菜。”
“醋味有點重。”
“……
“宸淵。”
“……嗯?”這好像是她第一次這樣正經的喊他的名諱。
蘇鸞用筷子指了指桌上這七八碟菜,“這不會是斷頭飯吧?”
“噗……”
宸淵驀的笑了出來,拿起筷子又給她夾了菜,“你怎麼會這麼以為?”
“我心想你應該不會讓我活著離開北都的。”
:()廢后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