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滿牆的乾屍!
這可比他們之前在展覽間裡看到的更讓人反胃。
那東西也不知道把他們扔下了幾層樓,從管道下來的速度很快,再加上被糊到牆上,應該不會超過三分鐘。
小什扭動著身體,不知真哭還是假哭道:“一想到我在顯微鏡下看到的玩意,想到這東西捆在我身上就覺得好惡心啊。”
嚴經倒是安安靜靜地貼在牆上,安慰他:“這不是我們看到的血管,是真的細絲,血管沒有那麼強的黏性。小謝切下一小段的時候,連線的那一根就掉到了地上,從本體下來後就沒有什麼彈性。”
葉之秦:“這到底是隻什麼怪物?蜘蛛嗎?我知道只有蜘蛛才會吐絲。”
說到自己的專業,謝旗幟就有話說了:“會吐絲的昆蟲可不止蜘蛛,常見的還有蠶、白蛾、蟻、蜜蜂、蟋螽都可以吐絲。”
高曉昱也掙不開,搭腔道:“漲知識了。”
嚴經:“能看出來咱們身上這種是什麼昆蟲的絲嗎?”
謝旗幟其實也只是個剛開始上專業課的大二生,即便他提前看過專業書,但也說不出是哪種昆蟲的絲,不同的昆蟲吐絲的方式都有所不同,更何況他們還不知道這絲是從哪兒l出來的。
他所學習到的,瞭解到的昆蟲體型都不大,變異昆蟲是真的沒有見過,或許要見到這隻怪物的原貌才會知道是什麼東西。
葉之秦和他們的關注不一樣:“不會真的所有玩家都被捆到這裡了吧?”
小什和他並排黏在一起,說道:“咱們可以數數。”
葉之秦先喊了大福和肖南的名字,完全沒有回應。
小什也喊了同伴的名字,好在沒有完全昏死過去,迷迷糊糊中還應了聲,但身體卻依舊癱軟在地,倒是證明了自己還有口氣在,沒死。
昏迷中的應該陷入了幻境中,而清醒的也在半掙扎狀態,小什像昨晚葉之秦叫謝旗幟一樣,不停地叫他的名字,叫到口乾舌燥發現人還是半迷糊的狀態。
葉之秦和高曉昱也在喊大福和肖南的名字,但兩人深陷其中,醒不過來。
葉之秦擔心:“不會就這麼一直暈下去吧,最後被怪物吸乾血?”
謝旗幟也在想辦法自救,他想拿手術刀劃掉捆著他身體的絲線,但這些絲線實在是將他勒得太緊,他連動動手腕都有些困難。
高曉昱身上也藏有手術刀,但是他的刀在靴子裡,要想拿到比謝旗幟更困難。
謝旗幟問旁邊葉之秦:“有沒有辦法把和我手腕捆在一起的手術刀取下來。”
葉之秦上身捆得沒這麼緊,他還可以動一動。
他左右搖擺,儘量讓他的身體朝謝旗幟那邊傾斜,而他還真做到了。
他們是靠絲線上的黏液糊在牆上,黏液不還沒有幹,葉之秦身體還能往謝旗幟身邊蹭。
葉之秦的上半身費力地往他那邊靠:“我側身過來試試能不能把刀咬過來。”
謝旗幟覺得他的難度還挺大:“上面纏著絲線,我試試能不能用刀把絲線劃掉。”
他藉著手腕靠牆,讓手術刀往牆上磨。刀刃薄且鋒利,只要用力應該能把絲線劃掉,就是費一點手腕,勒著他手腕的細絲會劃傷他的手。細絲是紅的,血順著細絲往下流,沒人看得見。
他用刀刃一點點磨掉貼著的細絲,可以一點點看清手術刀了。
葉之秦也是一寸寸往他這邊挪,謝旗幟磨得剛剛好時,他也可以側身過來咬住刀身。
謝旗幟問他:“咬到刀之後怎麼做?”
葉之秦對自己的隊友大公無私:“先把你的手上的絲線磨掉,你的手鬆了再幫我解掉絲線。”
其實他們離地並不高,絲線解開後掉下去也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