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麼的熱血,他們的目標還是截停程安的血轉移到徐復身上,絕對不能讓數字到達百分百。
沒有人知道徐復活過來之後玩家會面臨什麼。
靈魂體的徐復有很多限制性都已經能讓玩家撞得頭破血流,那完全變成人的他就更會變成深淵裡的惡魔。
有玩家是做裝修的,知道玻璃敲哪裡碎得最快,沒一會兒l,玻璃門就被裂成了蜘蛛網狀,再用一把椅子往上一砸,玻璃應聲落滿一地,沒有人員受到一絲傷害。
徐復可能都沒有想到他們來得這麼快,他的魂體怨氣沖天,黑成一團,陰氣四溢,籠罩著所有玩家。
他又將桌上盛著鮮血的器皿揮倒在地,器皿碎裂,鮮紅的血流了一地。
暴走式的徐復將牆體裡的門開啟,謝旗幟之前在負一樓看到那群屍體一個個如殭屍般出現。
原來這些都是徐復保護自身的一種手段。
謝旗幟和嚴經都是武力值差的人,兩人對視一眼,他們也不能坐以待斃,沒有別人忙碌他們閒在一邊聊天的做法,他們也空不下來,光看著比站著等攻破徐復更著急。
謝旗幟提議:“我們去拔管?”
嚴經點頭:“正有此意,趁其不意,攻其軟肋。”
葉之秦高曉昱江英等武力值玩家全都去對付那些被控制的屍體,兩人則朝著程安和徐復軀體方向緩慢移動。
謝旗幟比嚴經還要小心,畢竟他是真的是隻身一人,連個能用的保護道具都沒有,而嚴經身上還有可以攻擊和保護的道具。
兩人頂著陰氣偷偷摸摸從人群中間穿過。
現在也知道陰氣對他們來說只是陰冷一點,並沒有什麼大的作用。
刻板印象中的鬼固然令人害怕,但是未必所有的鬼都隨時置人於死地的能力。
徐複比他們忙碌,要盯著玩家打他的蝦兵蟹將,又要藉助怪物的力量控制他的蝦兵蟹將,還要防著玩家襲擊他養的寶貝,他現在要一心三用,陰氣就是他觀察一切的載體。
最重要的是,他得護住自己的軀體,不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破壞他從程安的軀體更換新鮮血液這個過程。
就這麼個空間,明明很寬,卻變得很擁擠,還很混亂。
徐復吩咐他的寶貝將這些人絞殺掉!
可怪物卻被那個可伸可縮的晾衣杆弄得不堪其擾,它的身體都沒有辦法好好地待在頂上了。
“大金,吸乾他們的血!”
一聲如嬰孩的叫聲從所有人頭頂上傳來。
“好的,爸爸~”
謝旗幟聽到這個聲音雞皮疙瘩也起來了,這不是他那天遇到怪物時耳朵傳來的孩童音嗎?
居然是這隻怪物發出來的,它為什麼會說話?
他在一眾混亂聲中問嚴經:“你聽到剛才那個孩童聲了嗎?”
嚴經點頭:“聽到了,但不真切,一隻怪物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這怪物是從哪裡來的
?”
頂上有嗚嗚哭聲:“爸爸,那根杆子還在扎我,好疼啊。”
徐復開始變得煩躁,罵道:“哭哭哭,就知道哭,養你有什麼用!吸乾他們就能飽餐一頓了!”
嗚嗚哭聲停止:“我知道了。”
而在徐復煩躁之際,謝旗幟和嚴經與實驗臺的距離越來越近。
葉之秦回頭時沒有看到謝旗幟,透過兩人這兩日的接觸,在謝旗幟突然消失的時候他要麼不動,要麼就是在幹大事,他拽住一腳蹬倒冰屍並準備再補一腳的肖南。
葉之秦嚴肅著臉說:“肖南,你去幫小謝,要寸步不離地跟著他。”
肖南對某些娛樂性話題總是具有延遲性,但葉之秦的安排他從來不會遲疑半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