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頭……
他是這樣想的,在場所有大臣卻不這般想,四周靜得落針可聞,氣氛變了。
反應最大的既不是大臣,也不是皇帝小兩口,而是靜靜低頭護侍在皇帝身後的王越和史阿兩人。
“大膽李御,敢目無君上,吃我一劍。“
一道流光有如雷霆閃電般,離著三四丈遠,一閃就到了蘇辰面前……
青幽幽碧色罡氣閃縮不定,蜿蜒飄忽著,似乎刺向眉心,又象是刺向咽喉心臟。
快……
快得超出了在場所有大臣的視覺。
他們只聽到空氣炸鳴,原地銳風掠過,眼睛一痛,迷迷濛濛中,一道人形光影拉出了十多條殘像。
“不要!“
“住手……“
楊彪、荀爽幾人見機極快,在王越出手之前,就已發現不妥,失聲驚呼。
聲音還未傳出,劍鋒已刺到蘇辰眼前。
如果此時來得及,他們恨不得把王越叫到跟前,罵他個狗血淋頭。
“你是狗腦子嗎?難道沒見到人家大軍在側,不過是對小皇帝表示親近,把對方當成後輩小孩看待而已,至於喊打喊殺的?“
“打不過倒也罷了,若是傷到這位李將軍,大家恐怕都得陪葬,那支大軍誰能擋得住?“
大臣們都要哭了,心裡有著千言萬語,一句話都沒來得及喊出來,前方劍光如雨。
“嗡……“
一聲龍吟。
碧色罡氣如針似練般刺到蘇辰的咽喉前,所有人眼前一黑,就見到金光乍閃,劍鳴聲突然停了下來。
一道人影保持著前衝俯刺的姿態,頓在原地,長劍前刺,光華流轉。
而劍尖三寸處,卻多了兩根潔白如玉的手指,輕輕鬆鬆的挾住了寶劍。
而那個一臉溫潤笑意的銀甲青年,面容不變,髮絲隨風輕擺,似乎根本沒把王越先前一劍或者數十劍放在心裡。
王越頭上束髮玉冠炸開,鬍鬚凌亂,執劍手臂佈滿青筋,罡氣衝擊有若流光……
面色卻滿是驚恐。
那劍就如焊死在了蘇辰兩根手指之間,如被大山壓住,刺不進,抽不回。
“你這劍快是快了,深得詭、狠奇變之要……可惜的是,力道不足劍意不強。比起呂布董卓來,還要弱上一點。真的與他們生死搏殺,你擋不住五十招。“
王越的劍術,當然沒有太過不堪。
猝然發動之下,就算是呂布面對,也要手忙腳亂。
他的劍術似乎是走到了一個極端,追求的是無快不破的極致。
線路刁鑽、用勁古怪,真氣執行如芒似針,出劍無聲。
這是刺殺的極好劍法,方寸之地生死爭雄。無論是誰遇上他,都會頭疼欲裂。
依蘇辰的看法,如果是在斗室長廊,呂布對上他,還真的有可能會敗。
但如果是在寬闊的場地上正面交鋒,面對長戟大馬,王越根本就沒有什麼競爭力。
殺傷力不足,只得個巧字而已。
所以,面對蘇辰這種技巧上面還要遠遠高過他的對手,王越根本毫無威脅,輕輕鬆鬆就被擊潰,完全逼不出蘇辰的強橫肉身力道。
在洛陽這麼多年,王越一直沒混到一官半職,帝師名號雖響,卻不得人尊重,是有原因的。
他的頭腦其實並不怎麼好,包括他的徒弟史阿同樣如此,做事的方式方法,有時讓人哭笑不得。
他們唯一擅長的,就是一言不合,血濺五步。
思維方式與朝堂諸公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見著蘇辰撫摸皇帝和妃子的頭髮,這在王越看來,就是大不敬。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腦子一下充血,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