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鉞心似明鏡,太子為保住東宮之位,絕對不會輕易就範。
要讓太子伏法,唯有自高聖衍身上下手,一定會有所突破。
城牆走道中,高聖衍聽到皇上欲殺他,平息右武衛漸漸燃燒的怒火,瞬時六神無主。
與五萬精兵對比,他這個兵部尚書,不再顯得那麼重要。
急忙雙膝跪地,向楊明坤求饒道:“皇上,饒命,饒命啊,微臣被冤枉的。”
然而,楊鉞領五萬右武衛逼迫,楊明坤別無他法,顧不得高聖衍死活了。
假若斬殺高聖衍,能夠平息楊鉞與右武衛怒火,他不惜斬殺高聖衍。
楊明坤神情冷凝,快要到忍耐極限,不曾搭理高聖衍,移步城頭前,雙目狠狠盯向楊鉞,咬牙切齒質問:“六郎,高聖衍乃兵部尚書,朝廷重臣,你確定要高聖衍嗎?”
冒然斬殺兵部尚書,勢必在朝堂引起軒然大波,這時候,楊明坤搖擺不定的性格,再次凸顯出來。
他想安撫楊鉞與右武衛,又不想斬殺高聖衍,在朝堂中,引起動亂。
“殺,一定要殺,父皇,不殺高聖衍,兒臣絕不領右武衛撤離。”楊鉞神態堅定,斬釘截鐵道:“糧食軍械出問題,若父皇包庇罪魁禍首,兒臣不服,右武衛不服,三軍將士也不服氣,那時,朝廷威信何在,父皇威嚴何在?”
楊鉞言語不容置疑,今晚,他冒死回京,若不給某些人震懾,他絕不會輕而易舉離開。
“皇上,殺!”後方右武衛聞聲,匆匆附和,冷語狂喝。
城牆上方,楊明坤目睹城下右武衛舉動,對楊鉞沒有多少忍耐性,恨不得調集重兵,直接剿滅楊鉞。
楊鉞率兵逼宮,朝堂威信,他的威嚴,早不復存在,這會兒,楊鉞冠冕堂皇言及維護朝堂,維護皇家,簡直無恥之極。
秦王,太子,高聖衍,耳聞楊鉞與右武衛狂躁言語,秦王面不改色,手掌緊緊扣在戰刀上,太子與高聖衍面色無光,心驚膽戰,眸中餘光,有意無意留意皇上言行。
瞧楊明坤氣的氣喘吁吁,面色蒼白,有暴走跡象,秦王移步,貼近皇上,低聲建議:“父皇,大局為重,不管發生什麼,必須率先平息北方戰事,攘內必先安外。”
秦王清楚,不按照楊鉞提議來做,楊鉞不善罷甘休。
今晚,不管為長安城安危,還是為保住北方領土,皇上必須忍受,先安撫楊鉞,等待北方戰事平息,再與楊鉞秋後算賬。
是故,高聖衍雖為兵部尚書,雖出身軍門,假若沒有更好解放方法時,為安撫楊鉞,穩住右武衛,確保楊鉞前往北方征戰,唯有斬殺高聖衍,結束這場鬧劇。
況且,當場斬殺高聖衍,也會向各方駐軍表明,對征戰士卒,朝堂決不允許,有丁點徇私舞弊事情發生。
楊明坤聞聲,神情猶豫不決,虎目瞥了眼太子,又看向高聖衍。
良久,擺擺手,冷語喝道:“兵部尚書高聖衍,翫忽職守,致使北伐軍隊,遭遇危機,按照朝廷律令,當斬!”
秦王頷首,揮手向守將林濤示意,把高聖衍押下去,斬首示眾,爭取將事態控制在小範圍內。
高聖衍聽聞皇上言語,目睹秦王舉動,料到性命不保,雙膝跪在冰涼石板上,心驚膽戰道:“皇上,皇上,饒命,饒命啊!”
他哪曉得,楊明坤也不願殺他,奈何在三軍將士面前,作為皇上,他必須確保軍隊穩定。
楊明坤面不改色,瞥向城牆守軍,瞪著楊鉞,暗暗嘆息,楊鉞逼宮,罔殺高聖衍,也無可奈何。
察覺楊明坤沒有搭理自己,高聖衍爬到太子身邊,叫道:“太子,太子,你替微臣求求皇上。”
太子參與此事,他大難臨頭,遭遇生死危機,太子該挺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