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帳內,落寞氣氛,因武百昌,郭破虜兩名中郎將,態度強勢,力爭復仇,氣氛稍微緩和。
似從寒冬臘月回到冰雪消融,春暖花開時!
軟榻中,楊慶武微微挪動身子,倒吸口冷氣,嘴角抽搐,似乎牽動傷口。
可想而知,暴跳如雷時,不顧傷勢舉動,怕會有刺骨刺痛。
不過,身體中傷痛,比起內心恥辱,又算得了什麼?
無緣無故被襲擊,糧草損失殆盡,戰損一萬多人,楊慶武不想復仇才怪。
聽聞郭破虜,武百昌提議,事情好像沒有徹底糟糕透頂,還有迴旋餘地!
楊慶武怒意漸漸退去的面孔中,泛起幾份倔強,幾份冷酷,冷聲質問:“郭中郎,武中郎,假若領兵追擊,你們有多少把握?”
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來,楊慶武絕不忍辱負重,狼狽撤回靈州。
他是河西軍前鋒將軍,戰功赫赫,怎會被小小夜襲打垮。
“將軍,目前勝敗對半,確定右武衛為孤軍,末將有九分把握!”郭破虜攥著拳頭,青筋爆起,嘎吱作響,渾身充滿戾氣。
夜裡,差點被林凱躍斬殺,僥倖逃過一劫,照樣有傷在身。
這種屈辱,他忍受不了,河西軍勁卒,也忍受不了!
復仇,必須復仇!
“好,追擊右武衛之事,交由郭中郎,武中郎全權負責,本將等待你們捷報傳回!”楊慶武緩緩鬆口氣,面孔泛起微微笑意。
“將軍放心,不全殲敵軍,末將誓不歸還!”郭破虜斬釘截鐵道,言語中,充滿戾氣。
“沒錯,血債血償!”武百昌亦咬牙切齒道。
落音,郭武二將,手握刀柄,迅速轉身,闊步離開!
目送郭武二將離開,楊慶武冷眸掃了眼章晏,再轉移在陳少陽身上,聲音洪亮道:“章中郎,陳中郎,河西軍什麼處境,你們心中有數,兩日內,不能攻破原州城,你們前線自裁吧!”
缺衣少糧情況下,攻陷原州城,是河西軍繼續南下唯一條件!
章晏,陳少陽,多次攻城失敗,又遭遇夜襲,楊慶武忍耐快到極限!
帥帳內,靜可羅雀,章晏與陳少陽相視,額頭皆冒出冷汗,念及河西軍處境,又不得不領命。
不得不硬著頭皮,齊齊抱拳道:“將軍放心,末將決不辜負將軍心意!”
楊慶武暗暗點頭,抬起手掌,示意兩人中郎將退出。
仰著腦袋,留意到章晏兩人離去,楊慶武罵罵咧咧喝道:“軍醫,軍醫,快給老子重新包紮,疼死老子了。”
軍帳外,郭破虜,武百昌得到將領,雙方迅速快速聚集帳下騎兵,欲馬不停蹄追擊右武衛。
章晏,陳少陽兩名中郎將,失神落魄走出軍帳,各自返回軍營,也快速調兵遣將,欲趁夜繼續猛攻原州城,打通河西軍南下通道。
………
百里外,慶州城,一片祥和,挑夫挑著擔子,穿梭城中街道,吆喝販賣貨物,
街道兩旁,商鋪開張,生意興隆!酒樓內,賓朋滿坐,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右武衛駐紮城中,城中雖有戰爭味道,城中百姓相處倒也平和。
日落西山時,慶州城被籠罩在夕陽餘輝中。
城外,一匹快馬,迅速自西門賓士進來,雷厲風行穿過城中熱鬧街道,戰馬在府衙門前停下,信使快速躍下戰馬,急步走上高臺,向門口守衛輕聲交代兩三句。
守衛推開大門,信使狂奔進去,喝道:“捷報,原州城捷報!”
聲音落定,院落內,很快有守衛衝出來,主動引領信使,快速向書房走廊方向急步走出。
今日,王爺連續兩次詢問原州城及林凱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