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這丫頭對你竟然是那樣的心思，她永墜噩夢地獄，嗯，可能也可以說是天堂，永遠都回不來了。”

楊飛的牙齒緊咬，聲音冷酷。

“小喃要是回不來，我不會殺你，我會把你的元神做成燈芯，放在地藏聖山的長明燈之中，以大日真火焚燒。”

“她什麼時候回來了，你就什麼時候得到解脫，到時候你就會發現，死亡對你都是莫大的幸福。”

楊飛的聲音並不兇惡，不虛聲恐嚇，可是聽在噩夢之皇的耳朵之中，卻猶如來自地獄深處的魔鬼的詛咒一般。

他知道，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這傢伙一定幹得出來。

噩夢之皇身下的噩夢大蛇，不安地咆哮起來，噩夢之皇卻是向後面連退了好幾步。

“你……你以為你能抓到我嗎？”

只要有噩夢存在的地方，我就能生存，我是噩夢之中誕生的神，誰也殺不死我。

楊飛手中的誅仙劍，又散發出凜冽的劍氣。

“是嗎？要不要試一試？剛才被我幹掉的兩個傢伙，心中也是這麼想的。”

就在這個時候，噩夢之皇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無比恐怖之意，好像看到了全世界最可怕的事情。

他驚駭欲絕地張大了嘴巴，同時發出了慘叫聲。

“不……”

隨著噩夢之皇的慘叫聲，他腳下的噩夢大蛇，巨大的身體，突然裂開，千萬道金光從裂縫之中射了出來。

隨著噩夢大蛇身子裂開，就連噩夢之皇的陽神之體也出現了裂縫。

他猶如一個被大錘擊中的玻璃器皿，道道裂痕在他的身體表面蔓延。

“是小喃？”

楊飛有些驚疑不定，心中隱隱有某種猜測。

就在這時，噩夢大蛇的腦袋，裂成兩半，小喃盤膝坐在黑曼陀羅九品蓮臺之上，冉冉升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小喃，竟然多了幾分成熟的氣息，似乎已經走過了少女的歷程。

此時此刻，噩夢之皇已經全身開裂，疼得臉上肌肉扭曲不已，聲音也彷彿破碎的瓷片，在相互摩擦。

“你居然逃出了噩夢地獄？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他的聲音之中，充滿了無比震驚之意。

小喃端坐蓮臺，雙手合十，寶相莊嚴。

“非空非有，即空即有，既然已經無一物，你又怎麼困得住我？”

楊飛震驚的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喃的腦後已經出現了佛光，身後隱隱出現了三千諸佛的身影。

難道，小喃竟然成佛了？極樂世界破滅之後，她竟然成為這世界的第一尊佛！

噩夢之皇也注意到了小喃身上的氣息，不由得驚駭欲絕。

突然，他掙扎著跪在地下，向小喃頂禮膜拜。

“大慈大悲的佛啊，求你渡化我，別讓我消失……”

小喃伸手捻住一朵曼陀羅花枝，臉上露出微笑。

“消失與否，在於你本心，你真的想繼續這樣生存下去嗎？”

噩夢之皇愣了一愣，隨即好像明白了什麼。

他向小喃深深行了一禮之後，端坐地下，任憑身形化作點點光芒，隨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