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部分

、有魅力。這讓他感覺很愉快,臉上也有了光彩,有什麼事也願意帶上沈聰聰。

沈聰聰是一個稍微有那麼點擰巴的女人。每次趙通達帶她去什麼場合,她都是推三拖四,去了之後,又不苟言笑。對這一點,趙通達心中暗自跟宋雅琴比較了一下:宋雅琴不如沈聰聰漂亮,但比沈聰聰人情練達得多,知道什麼時候該沉默,什麼時候該說話,知道怎樣做是幫男人撐場面;沈聰聰則比較自我,合得來的人,她說說笑笑,合不來的人,她一言不發。有一次,趙通達委婉地跟她提出批評,沈聰聰索性說:“以後你這種事別叫我。你的朋友是你的朋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懶得應酬他們,再說你們說的事我也沒興趣。”

沈聰聰自從跟趙通達明確了關係以後,雖然脾氣秉性還跟以前差不多,但給她笑臉的人則越來越多。至少,在選題會上,她的選題透過率大大提高,而且報社的好稿獎每個月都有幾篇是她的。最初她也沒當回事,直到有一次,她一篇純粹的“面子活”得了好稿獎,她才意識到,這個獎裡真的是有她的一半有趙通達的一半。按道理說,這樣的事情,換個女人肯定心裡暗爽得不得了,但沈聰聰卻覺得彆扭。那篇“面子活”,說的是交通廳廉政建設的事,主要是拍廳長的馬屁。她是拗不過趙通達,勉強發稿,沒想到弄個好稿獎,搞得她一連好幾天,走在報社的走廊裡都抬不起頭來,總覺得有人議論她,即使別人對她笑,她也心虛,覺得人家笑容裡另有深意。沈聰聰忽然覺得,自己正成為她平生最痛恨的一類人——視理想如垃圾視正義如糞土只要價格合適什麼都可以交換的那類人。有一次,她在報社院裡碰上魏海洋,魏海洋裝沒事兒人似的跟她打招呼,說本來要找梅總監,既然見到沈主編,就別從梅總那兒過一道手了。說著,給沈聰聰遞過去一個信封。沈聰聰眼睛打量了一下信封,沒接。魏海洋笑著,說:“一篇新聞稿,您給處理一下。”

沈聰聰陰著臉問:“什麼新聞?”

《男人底線》 第10節(2)

魏海洋陰陽怪氣地反問:“什麼新聞不能發?”

沈聰聰說:“比如給企業拍馬屁的。”

魏海洋嘿嘿一笑,說:“那給未婚夫單位拍馬屁的呢?”

沈聰聰當即被噎住,後來見到趙通達,把一通邪火發到趙通達身上。當時趙通達有點吃驚,在他看來,女人給自己男人發兩篇稿子,這算什麼事?至於嗎?

趙通達本質上不是一個浪漫的男人,對女人也並不細心。沈聰聰發了邪火,自己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但轉過頭又一看,人家趙通達並沒有放心上,沈聰聰不免覺得有點失落。她問趙通達:“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發火?”

趙通達笑笑,說:“肯定是單位遇到不痛快的事了。”說完,趙通達話鋒一轉,就開始說自己單位的事。其實,沈聰聰對交通廳哪個領導說了一句什麼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並沒有那麼大興趣。每次趙通達說,她都是強打精神聽,一邊聽一邊在心裡琢磨,魏海烽跟陶愛華在家裡是不是也盡聊這些事?沈聰聰跟趙通達閒著沒事兒的時候,議論過這事。沈聰聰話說得比較含蓄,大概意思是說,魏海烽怎麼找這麼一個沒文化的老婆?他們有共同語言嗎?趙通達聽了,有點吃醋,立著眼兒問:“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有共同語言?陶愛華是沒多少文化,但魏海烽看就看上她這個沒文化。沒文化正好給他當槍使。”跟著趙通達就把陶愛華給他潑髒水的事兒又提了一遍。趙通達只要一想起陶愛華站在機關大院門口扯著脖子嚷嚷,一口一個“趙通達趙大處長”,就氣不打一處來。沈聰聰聽著聽著,不禁一陣心煩,她強壓下心頭的不愉快,心說一個大老爺們,在人前也儀表堂堂,站起來也七尺漢子,怎麼在自己女人面前,總跟一個“怨婦”似的,不是埋怨這就是埋怨那。趙通達並沒有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