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美人不撒手,搞得魏海洋抓耳撓腮,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丁志學見過一面洪長革,就看出了問題的本質。他跟魏海洋說:“一個天天開啟水,一打打了十年的人,能是一般人嗎?他洪長革一苦孩子出身,祖宗十八代就出了他一個認字的,他能為了幾口酒幾個漂亮娘們兒,就把自己的前程連帶光宗耀祖的艱鉅任務全押上嗎?你就是讓他渾身是膽,他也不敢。不是不想,是不敢!”丁志學告訴魏海洋,人家洪長革是在敷衍你呢。你是魏海烽的親弟弟,他敢得罪嗎?他把自己的位置看得比天大,他既不敢腐敗,也不敢義正詞嚴地拒絕腐敗,他對你一直就是將計就計,你還以為他真能把標底告訴你?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智慧。洪長革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就是一個,識時務。他誰也不敢得罪,他得罪人一陣子,人家砸他一輩子。包括對你魏海洋,他採取的也是這個態度:不得罪,但也不會合作!
丁志學給魏海洋出了一個主意,直接拿魏海烽這座雷峰塔去壓洪長革。
魏海洋聽了這話,大覺逆耳。他當即對丁志學說,標底的事,他想辦法給泰華搞到就是了,這事兒跟他哥魏海烽沒關係,至於他最後怎麼拿下洪長革,是糖衣炮彈啊還是威逼利誘啊,也一概跟他哥哥魏海烽沒關係,他在洪長革面前從來沒有提過他哥一個字。
丁志學見魏海洋真有點急扯白臉的“憤怒書生”樣兒,不免在心裡笑了。他心說,你要不是魏海洋,連“標辦”的門兒都別想進,還跟我這兒一本正經,說什麼不會拿你哥哥的勢去壓洪長革。你只要是魏海洋,你站在洪長革面前,就已經憑空比別的人高出了幾分!
丁志學認為魏海洋在這個事情上顯然天真了。本來他想說一句,真要出事兒,你魏海洋說這事兒跟你哥沒關係就沒關係嗎?搞標底那麼大的事,你哥是正管,你說他不知道別人就信?但他轉念一想,也許人家魏海洋就是在他這兒這麼說說呢。丁志學於是換了個話題,隨口問了句:“海洋,你跟梁爽怎麼樣啦?聽梁冰說,梁爽在法國讀書?讀的什麼呀?”
魏海洋臉色陡變。
丁志學注意了,問:“怎麼啦?吹啦?”
魏海洋隨口應道:“吹了。”
丁志學愣了愣,馬上又說:“吹了好吹了好,那種小地方來的女孩,太物質。”倆人聊了幾句關於女人的話題,散了。丁志學在魏海洋走了以後,把丁小飛叫來,對他說:“梁爽和海洋散了的事兒,你聽說了嗎?”
丁小飛搖搖頭。丁志學說:“我總覺得海洋有什麼事兒瞞著咱們。咱們已經給他打了多少錢?”
小飛大致估算了一下,說了一個數。
丁志學說:“盯著點他,別讓他給涮了。”
廳長周山川決定跟魏海烽把鄭彬這層窗戶紙捅破。這段時間,他不找魏海烽,魏海烽也不找他,有事情,都是洪長革在中間傳來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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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底線》 第17節(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