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了。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像公主這樣美的女子。”小張子則愣在了門口。
“好了,少誇我了,我們還是快去吧,去晚了,可是有罪的。”我小小的嚇唬他們,最後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才轉身出了靜思宮,他們倆個有說有笑的跟在我的身後。
而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心中只有那張蒼白的臉。
為什麼我的臉會那麼的白?
那種白是病態的蒼白,可是明明我手臂上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表面的傷口都在御醫的神奇黑膏下,連疤痕都幾乎看不出來了,可是剛才小桃兒的那一抓,卻疼得我叫出了聲。
難道說我的傷還沒有好。
疑疑惑惑中,我已經被前面的那位大太監帶到了乾坤殿的大門前,門上那乾坤二字威嚴得如天神般,壓得我有點喘不過氣來。
“公主殿下到!”大太監那雞鳴般的叫聲,帶著我們走進了大殿中,隨著我的踏入,殿中原有的熱鬧一下子冷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洪彙集到了我的身上,而且每個目光中都充滿了驚訝。
“兒臣參見父皇,母后,及各位母妃。”這是皇兄寫信來告知的一些宮中規矩,我雖然覺得彆扭,可是還是照著做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暮雨,你是暮雨?”皇帝,一個四十出頭,五十不到的中年人,滿臉的鬍子卻修剪得很好看,雙眉又粗又濃,自是充滿了君王的威嚴,可是此時的他,竟像是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
“是,現在兒臣就是暮雨。”我雖然心中有著疑惑,卻也不好此時開問,只得承認。
“來,來,坐到父皇的身邊來。”皇帝嘲我招著手,讓我更是不解,明明第一次見面,當然除了那次在書房之中,他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
不過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只好聽話的走到他的身邊,本來在那裡根本沒有我的位置,現在他右手邊的那位漂亮的女子站起身向旁邊挪了個位置,於是我就坐到了皇帝的身邊。
“小雨,來!這是你最喜歡吃的鴨舌。”他是好心,可是我看著卻怎麼也吃不下,想著那些可愛的鴨子,再看看碟中的這些細舌頭,我只覺得有點噁心。
“怎麼啦?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他也看出來了,可是我卻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因為我也不知道,天天吃得好,住得好,傷口都好了,可是臉色卻還是如此,並沒有改變。
“我也不知道,沒覺得身體有什麼不好,可是臉色就是如此病態的白。”我如此想著就如此說了。
“什麼?來人!給我傳御醫。”結果他的一聲高嚇,幾分鐘之後,那個慈祥的錢老頭就走進了大廳,當他看到我的時,竟然一點都沒有驚訝的表情,像是我本就應該在此處一樣。
“錢御醫,公主她的身體怎麼樣?”身旁的皇帝,臉上的表情如此真誠,竟讓我覺得他不是那個逼死了自己女兒的父親。
“公主只是心中鬱結不散,所以心脈不通,只要吃上兩副藥,再多出去走動走動就會好的。”錢御醫說得是如此的不容質疑,可是我還是覺得他說得都是些廢話,因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心中並沒有什麼鬱結,又何來的不散。
真虧身邊這些聽了他話的人,一臉的原來如此樣。
“這樣就好,以後公主的身體,你要多瞧瞧,知道了嗎?”皇帝看來還是挺喜歡我的,第一次見面就能給我如此禮遇。
“是,微臣遵旨。”說著錢老頭就退了出去。
“暮雨是嗎?”我下座的那位美麗女子,微笑著露出兩排如玉的牙齒。
“嗯。”我隨意的還以一笑,不認識的人對你笑,無論她出於什麼樣的心態,你都不能失了自己,所以也要還以微笑,而且要笑得比對方更美更善良。
“聽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