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扼制住攻勢,第二劍又見縫插針般劈了進來,如同陽光照進了裂縫,光芒襲面。
好在他一身的鐵甲飛舞盤旋,將插進來的一劍給橫撞開了。
儘管如此,他心頭還是滿滿的驚駭,滿滿的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這麼年輕,其修為就和他旗鼓相當了不成?
現在也由不得他想太多,他只有兩隻手,駕馭的六面盾牌中,有四面是施法駕馭,相較來說,是虛力控制,而庾慶腳下每一步的發力都是身形與劍法的完美協調,宛若游龍,每一劍都是實實在在的攻擊。
鐵甲護身的陣勢迅速被十八劍合一的攻勢給破壞了。
劍光催命一般裂入。
驚駭中的吳淵本急速後退,哪還有心思去施法操控多餘的盾牌,雙手抓實了兩面盾牌,全力揮舞阻擊。
咣咣咣,一隻只盾牌撞飛了出去。
那道衝擊的劍勢光影中似乎有一道道的霹靂般的裂縫閃爍,轟鳴的視覺中,只見一道道霹靂擊中了飛舞的盾牌。
轟!一道擊飛的盾牌撞在了寨牆上,那段寨牆直接轟塌了。
呼!一群人縮頭,一道擊飛的盾牌從他們頭頂飛了過去,嗡嗡飛去,弧線飛往了遠處。
咣!一道擊飛的盾牌打入地下,塵土爆炸,就近的人紛紛施法抵禦。
嗡嗡,一道擊飛的盾牌飛上了天。
觀戰者沒想到一個瞬間便差點波及到了他們,不少人此時才紛紛散開。
安邑和蘇秋子則大驚失色,雖然勝負未分,可他們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大哥的鐵甲盾牌是不會輕易失手的,看這樣子,明顯是把持不住了被打飛了,這怎麼可能?
此時,他們方意識到了大哥可能有危險!
此時,安邑才意識到探花郎為何要說什麼能接住他一招便放過之類的話。
此時她才意識到,探花郎說那話根本不是什麼多此一舉,而是人家真的有實力懷疑他們的老大有沒有本事接住他一招!
一招未盡,便打的老大丟盔棄甲!
此時他們才意識到這位天下第一才子遠超乎他們的想象,是他們自己的想法太狹隘了。
若接不住一招,諸位的退路斷了也罷!
安邑的腦海裡猛然閃過了這一句話,瞬間意識到了探花郎要幹什麼,猛然發出高亢疾呼,“探花郎,請手下留情!”
她的呼聲出,急驟的轟鳴動靜也停止了。
庾慶似乎真的聞聲留情了,模糊的身形陡然定住現身,一個轉身揮劍,看也不看,劍鋒便唰一聲利落歸鞘了。
他於瀰漫的煙塵中緩步走回,步履沉穩,面無表情,那原本讓人感覺猥瑣的小鬍子,此時在眾人眼中竟是那般的深沉和威嚴。
他收劍的手已經負在了身後,緊握拳在身後,緊緊貼著後腰,力圖掩飾那微微有些顫抖的動靜。
他心中哀嘆,經過這些日子的修煉,十八劍合一還是無法做到收放自如。
十八劍,他斬出了十三劍,剩下的五劍強忍著沒發出,強行卡停了,結果就是現在這個鬼樣子,拔劍的手遲遲無法緩過來,這個時候若有人對他出手,短時間內他怕是連劍都拔不出來。
說到底還是修為淺薄了些,目前的修為駕馭這一招太勉強了。
其實能練成這一招也是慶幸,要不是修為剛突破時有那個尚姑娘跑來挑戰,令他藉助修為突破時的明悟狀態悟通了這一招,以之後的狀態只怕不知何時才能練出如此威力的一招。
強扭的瓜不甜,顫抖的手便是後果。
他下定了決心,三億到手了,回頭要多買廣靈丹充實修為。
快速閃退的吳淵本突然洩了法力一般,下盤變成了慌亂的噔噔後退,一腳後撐住,穩住了身形後,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