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退去,二頭陀藍揚善怒罵一聲隨後猛追,紫千豪卻在閃撲斬截中突然折回,他一灑劍上的血跡,低喝道:
“老六,生擒你的對手!”
與祁老六激斗的瘦長漢子在這時顯然也有點慌亂了,看得出他已經毫無鬥意,只想快些抽腿——
陰毒的笑著,祁老六攻勢猛烈而野蠻,全是一派拚命三郎的打法,狠砍狠殺,勇衝猛撲,真似一條翻浪掀濤的毒鯊!
眼看著周遭的手下們正在追襲逃殺,紫千豪一手握劍,一手執劍鞘,他唇角下勾出了一副殘忍的線條,冷冷的,他道:
“記住我要活的,老六。”
祁老六猛攻著,一邊道:
“放心,我照看辦!”
那人的一條魚鱗鞭上全佈滿了三角形的鋒利鋼片,抖閃之間寒光閃閃,真和魚身上的鱗片相似,不過,這都全是些可以要命的鋼片,而且,全是豎立著的。
有些不耐了,紫千豪道:
“快些,老六!”
祁老六右手的馬刀奮力砍去,隔著半尺,他手腕倏絞,幻出一團炫目的寒光,在敵人的魚鱗鞭暴起橫掃之下,他左手的“分水刺”已突然飛射而出!
瘦長漢子料不到對方連兵對也拋了過來,他驚叫一聲,閃電般迴旋,同時魚鱗鞭活蛇似的捲回,“當”的一下子便將分水刺砸在地下。
乘著這一線之機,祁老六捷豹一樣鮮然躥近,那人的魚鱗鞭猛地下沉,已稍遲了一點!
“叭”的一聲,祁老六的大臂有一塊血淋淋的,手掌大小的肉塊隨鞭飛起,而他的馬刀,已經一下子砍掉對方的一隻右腳!
瘦長漢子痛極慘叫,一個跟頭栽倒於地,祁老六的馬刀一閃,他握鞭的手掌也接著與身體分了家;
冷促的,紫千豪叫道:
“夠了!”
一抹汗,祁老六收刀後躍,尷尬的道:
“對不起,老大,我是一時火氣上來了……”
紫千豪沒有表情的道:
“沒有關係,至少他還留著一口氣。”
旁邊,一名孤竹弟兄拾起老六的分水刺追上來,又撕開衣襟為他包紮傷處,祁老六喘息著,沒有敢再出聲。
紫千豪看著地下正在痛苦抽搐的瘦長漢子,他冷森的道:
“朋友,看你的身手,想必是銀壩子的大爺之流了。”
瘦長漢子面色枯乾慘白,他呻吟著,巨大的痛楚已使他連開口說話都乏力了。
俯著身,紫千豪道:
“告訴我,你們今夜進犯傲節山,一共來了多少人,領頭的都是誰?”
那漢子只管一個勁的呻吟,雙眼緊閉,沒有吐露一個字,祁老六不禁怒火上衝,他抬上去狠狠踢了那人一腳,罵道:
“少裝他媽的狗熊,你再詐死看老子怎麼整治你個龜孫!”
一揮手,紫千豪冷峻的道:
“朋友,雖然你很難受,但我相信你自然神智清醒,自然聽得到我的話,江湖上的漢子,需要承擔常人所負荷不了的痛苦,如今你只是殘廢,隔著死亡還有一步,至於要不要邁這一步,就全看你了,記著,好死都不如賴活!”
地下的人錯曲著,斷了腳手處血如泉湧,他身體亦在不停的抽搐,眼看著就要活不成啦。
祁老六狠狠吐了唾沫,兇惡的道:
“你說不說?狗操的,你道是這麼便宜就叫你死了,再不吭聲,老子會要你一點一點嚐盡孤竹幫的法寶!”
輕輕吁了一口氣,紫千豪淡淡的道:
“你還不講麼,朋友?”
瘦長漢子仍然一個字也不吐,呻吟聲反而越發大了,顯然他是有心要硬撐下去。
於是,祁老六目光看著紫千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