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蓄的一笑,紫千豪搖頭道:
“你與我全走了,山上交給誰?如果中原武林道的人或黑流隊那邊忽然摸了過來,我們不就顧此失彼了麼?圖昌,你守在山上,記著這是我們的根本,我們的基業,失了它,我們就難以成長了……”
苟圖昌嘴唇一動,又想說什麼。紫千家搖搖頭道:
“不用多說了,圖昌,你留在山上負責全部保土之責!”
坐回太師椅上,紫千豪微仰著頭,閉著眼。好一陣子,他才幽幽的道:
“在山上,我再過六日,七日之後,左丹與金奴雄隨我離開,其他各人,一律嚴守崗位,不準擅離!”
忽然,他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
“圖昌,蘇家兄弟裡的蘇恰傷勢恢復了多少?”
苟圖昌低沉的道:
“已痊癒五成了,現在可以下床走動……”
點點頭,紫千豪道:
“他們兄弟為了本幫可說已盡了全忠,圖昌,不論在任何情形之下,都要記著維護他們的安全……兄弟四人,替孤竹幫斗的結果已是二死一傷、好了,足夠了,不到萬一,不要派他們去冒大險……”
苟圖昌道:
“我省得,老大……”
想了想,紫千豪接著道:
“除了大頭領級的弟兄之外,下面的兒郎們不要讓他們知道這些事,以免引起猜測與憂慮,傳信來的弟兄叫他們速回,繼續探聽訊息隨時稟報,注意一個‘鬼’字,不可失了方寸……”
苟圖昌堅毅的道:
“老大放心,我會遵照你的交待去辦的。”
這時,紫千豪微伸了伸腰,道:
“在大策略上,我們就如此決定了,至於還有一些小的細節,可以在日後幾天裡詳盡研討……”
他含笑注視著苟圖昌,又道:
“敵眾我寡,陷講處處,圖昌,我們萬萬不可稍有意氣用事的念頭,一著走錯往往能導致滿盤皆輸,我要求全幫上下所有的兄弟們保持冷靜,絕對的冷靜!”
苦笑一聲,苟圖昌低低的道:
“我們會盡力做到這一步,老大,我們會的……”
說到這裡,他緩緩的再接著道:
“夜已深了,老大,假如再沒有什麼特別的賜示,我想這就告辭,回去後,有些事尚需先行籌劃……”
紫千豪點頭道:
“好,你下去吧,不要太過勞累,記得早點安歇……”
於是,苟圖昌躬身行禮,像來時一樣輕巧的退下去,左丹跟著將門兒掩好,轉過身來,感嘆的道:
“大哥,江湖上的日子可真不好混,一波接著一波,翻攪騰喧,似乎永遠也沒有平和的時候……”
用手操著額頭,紫千豪輕唱道:
“誰教我們生活在這種環境,誰教我們廁身於這條險道上?左丹,在如今,我們只好認了,人,並不是生來便喜愛殺戮,喜愛血腥的,但是,到了非用這樣的方式才能存在下去的時候,我們別無選擇,便是刀頭血,也只好那它一份了!”
清短的面容上浮現著一種湛然的光芒,左丹道:
“說真的,大哥,對這種驚濤駭浪般的動盪生活我並不畏怯,只是有時我覺得有些膩味罷了,但不管我如何借惡它,厭棄它,我自己有一個永久不變的原則,那原則是:追隨在大哥左右,我肯做天下任何我所不願做的事,大哥,只要跟著你!”
看著左丹,良久,紫千豪深沉的道:
“謝謝你,左丹,我知道你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俱皆來自肺腑,左丹,你是我的好弟兄!”
略微有些激動,左丹道:
“大哥,我一直有個預感,當你與苟二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