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話。
“誰帶你進去的?”直到上了馬車,賦啟終於開口問道。
“時修。”劉光光低著聲音回答到。
“你跟他仍然交往密切?”賦啟猜到就是他,只是心裡不想承認而已,是他自己放任她不管的。
“我們只是朋友,他人挺有意思的,我覺得跟他相處著挺輕鬆,我們之間沒有發生什麼,而且沒有人知道我是王妃,大家都以為我就是一個小倌。”劉光光儘量的解釋道。
賦啟沒有說話,顯然聽到這話很生氣。
“我,我不知道會讓一些人注意到我,誤以為我是,是時修的,小倌兒。”劉光光見賦啟不回答,又趕緊說,“我以後會盡量少跟他接觸,行,行嗎?”
“不要再跟他接觸。”賦啟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可他是我的朋友,我這樣對他不公平。”劉光光想這麼說,可是偷看了一眼賦啟的表情,又將這句話噎了回去,她乖順的回答說,“好。”
車裡又陷入了沉默,劉光光靠窗坐著,儘量不要讓自己去想先前發生的那場恐怖的烏龍,就是不知道這會不會讓她和賦啟之間的隔閡更深,在賦啟這種大男子主義的男人眼裡,她確實是一個不安分的妻子吧,這會讓他更加厭惡自己嗎?
劉光光煩惱的想著,突然想起了還掛在腰間的荷包,她趕緊將荷包取下來,將裡面的兩枚戒指拿出來。賦啟看到她取荷包,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故作不經意的瞟了兩眼。
“賦啟,送給你。”劉光光拿著戒指,對著賦啟說道。
賦啟看著她,沒有直接收下,而是等她繼續解釋。
“那個,我三天前去定做的,我不是賺到了第一筆錢嘛,這是給你買的禮物,不太確定是不是符合你手指的尺寸,你戴戴看,合適不合適?”劉光光說。
賦啟接過戒指,比對著要往哪個手指戴。
“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劉光光說。
賦啟聽劉光光的,將戒指戴在了左手無名指上。戒指的尺寸竟然剛剛好,賦啟有點小驚訝。劉光光看了一眼很滿意,她第一天見到他的時候就趁機楷了一把油,摸到了他的手,一雙很好看很標緻的手,所以劉光光對他的手一直挺注意的,定戒指的時候報尺寸便自己估計了一下,沒想到竟然估的這麼準。
劉光光接著拿出另一隻戒指,當著賦啟的面套在了自己右手的中指上。
“我定的一對,你一隻我一隻,這就是咱們的定情信物啦。”劉光光這麼說的時候,第一次感到了不好意思。
賦啟不自覺的笑了一下,想要伸出手去摸摸她的頭,他老看到念之這樣做,但手伸在了半空卻突然放下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心裡有某種情絮在不受控制的滋長,但這並不是他想要的,另一方仇恨將他的喜悅壓了下去,他心情矛盾的沉默了下來,讓自己不再去看她。
“你剛才笑了,很好看。”劉光光羞澀的說,就像一個初戀的小女孩,沉浸在這微妙的氣氛中丟失了本性。
但是賦啟卻沒有再跟她說一句話,劉光光期待的等著他的回應,卻只看到月光下賦啟冷漠的側臉,完全忽視了她。劉光光先前那一臉的嬌羞瞬間變成了怔愣,就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頂澆了下來,原來他不是因為開心才笑,而是在嘲笑嗎。
劉光光呆呆的看著前方,大腦一片空白。
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樣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她如此自私的想要得到心裡有仇恨的人的愛情,不顧對方的厭惡而厚著臉皮的去增加對方的煩惱,只為了能夠有個寄託,為了能在以後的人生安穩度日,就要強行的去打擾另一個人。而自己差一點還陷在了其中,若不早點醒悟,那不僅僅是當了無恥之人,還將偷雞不成蝕把米。
兩人一路沉默著回到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