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阿孃難道還會騙你不成?我覺得晚上的藥都不用喝了。”
徐氏十分認真,她是真真不想再喝藥。苦到心裡就不說了,還貴的很。女兒辛苦大半年沒有攢下錢還倒欠了債都是因為買藥。
她現在真的感覺非常好,終於不用再每天看著女兒幸苦,自己卻像個廢人一樣只能在家搓搓繩子編草鞋。心裡那些壓抑的東西彷彿被清空了一般,今天她都沒有想哭的時候。
“漁兒你放心,阿孃不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不信你明日再看看。”
葉漁猶豫了下,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是藥三分毒,阿孃若是不喝藥就能好,她自然不會非要阿孃喝藥。不過,阿孃說是來到寶山島後才開始有精神的。好像,好像是喝完粥後,那會兒她見阿孃去出去找木棍藤蔓還擔心阿孃會吃不消。
難不成是因為粟米粥?
葉漁仔細琢磨了下,以前家裡雖然有時候也會煮一點粟米但都是清湯寡水的,沒有早上的那碗稠更沒有紅糖加進去。
區別就在這兒。
嗯……一會兒粟米粥再多放點紅糖試試。
葉漁想到這兒坐不住了,立刻起身去草屋裡一頓翻找,然後拿出了今日在超市裡買的砂鍋。
這個鍋不便宜呢要一百多塊錢,但她還是毫不猶豫的買了。因為家中就一個缺了口的陶罐,一邊熬著藥一邊又煮飯,弄得每次煮點粟米也都是藥味。而且,這鍋比陶罐大多了還有蓋子,實在叫人喜歡。
葉漁一端出來,徐氏的眼睛立刻也粘了上去。
“這鍋,這鍋可真漂亮!”
徐氏愛不釋手,立刻便打水洗鍋作飯。
母女倆上午便已經將石壁周圍清出了小塊地方,又用石頭壘了個簡單的灶,這樣燒火做飯便不會有火星子飛出去引燃周圍的樹木。
當然還是要小心點,這可是她們以後生活的家。徐氏就蹲在灶前盯著火,一步也沒離開過。
外頭做著飯,葉漁則是在草屋裡搭著她和阿孃晚上要睡的床鋪。
其實簡單的很,床頭床尾都用差不多高的石頭墊一墊,再放上差不多長度的木棍樹枝,然後鋪上一層厚厚的雜草,再把褥子放上去就行了。
葉漁鋪完床後坐上去試了試感覺,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就是覺得這張床要比之前島上的那張舒坦。
收拾完床鋪後,她又把阿爹和哥哥的衣物整理了下。現在草屋裡光禿禿的沒地方放,只能暫時放進小推車裡。
看到小推車,葉漁又想起自己明日得把小推車還回去。聽桑姐姐說這是租來的,交了錢做押金不還回去錢就扣了。
“漁兒,你出來一下。”
聽到阿孃的聲音有點驚慌,葉漁趕緊放下東西出了草棚。
“漁兒,你看是那條狗……”
徐氏膽子小幼年又被狗追過,所以有些怕狗。方才正熬著粥,冷不丁突然看到林子裡一雙幽暗的眼睛盯著她,著實嚇的不輕。
“它是不是想找咱們要吃的?”
葉漁抿抿唇,自己和阿孃都才剛剛能填飽肚子,哪有多的糧食來給狗吃。她就是自私,並不想把自己辛苦賺來的口糧分出去。反正明天潮水一退,海灘上能吃的海物那麼多,就餓它一晚上出不了什麼問題。
“漁兒,怎麼辦?它好像沒有要走的意思。”
這樣一隻成年大狗挺嚇人的,萬一發起狂來自己和女兒興許都打不過。
“不怕……”
葉漁忍不住開了口,好在這兩字不會牽扯到舌頭,說出來一點感覺都沒有。她拍拍阿孃讓她繼續熬粥,自己則是從地上撿起挖坑的木棍站在阿孃身邊。
這頓飯做那叫一個驚心膽顫,粥一熬好徐氏連紅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