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從此再也忘不了我傅某人。
手碰到被子,暖烘烘的。心想,真嬌氣呢……強忍著噴薄而出的慾望,抓起扯破的浴巾擦拭他身上水珠。擦了兩把,實在熬人,隨手丟開,趴上去一顆一顆吸吮□——從舌尖順著喉嚨一直甜到心坎兒裡,打嘴上沿著胸膛一直暖到臍窩兒下,這個美啊陶醉啊得意啊……
俗話說,人生四大樂事: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今兒晚上,傅大人前三樣都佔全了,金榜題名算個鳥?何況他是皇恩獨寵實權在握三品巡檢郎,本不必把那勞什子金榜題名放在眼裡。只覺人生至此,夫復何求?不放開懷抱盡情享用這銷魂美味,簡直對不起老天爺的厚愛。
再也按捺不住,飛快的脫了褲子撲上去,摟著他放開手腳為所欲為。
上上下下啃噬一番,沒有絲毫反應。無名的挫敗感升上來,停下手仔細端詳。只見他雙眸緊閉,靜靜的睡著。兩扇細密長睫彷彿重重簾幕,遮住了波光盪漾雲水洞天。分明活生生就在眼前,那副清冷沉寂不沾凡塵的模樣,卻好似靈魂正漸漸脫殼而去,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傅楚卿突然有點慌。繼而怒從心底起,惡向膽邊生,恨意滔天火氣衝頂:“李免啊李免,你可真狠哪!說上床就上床,說殺人就殺人,說忘記就忘記,說昏倒就昏倒……哪能這麼輕易放過你?我非叫你睜開眼,好好看清楚不可……”
立時就要弄醒他,左右瞅瞅,竟不知從何下手。要說弄醒昏迷之人,傅大人有的是經驗和辦法。然而那些個用熟了的分筋錯骨灌漿夾棍,這會兒壓根派不上用場。適才一番啃咬,已經粉粉白白烙了他滿身,再要捏拿捏拿拍打拍打,指不定折騰掉幾口氣。略加尋思,一隻手摁住了人中,一隻手掐著合谷,暗中施力。看見他眼皮顫了顫,終於緩緩睜開,心頭掠過一陣驚喜。不由得放軟了聲音:“李免——原來你叫做李免。這下子該想起我了吧?”
“你……明明……死了的……”子釋想:那時候,我親手殺了這個人,然後又著起了大火,他怎麼會還活著?是不是,我已經死了,黃泉道上冤家路窄……
傅楚卿把他抱起來,十指順著脊柱來回摩挲。貼到耳邊,用了最溫柔的語調輕輕道:“託你的福,我可真是差一丁點兒就死了。可惜啊,你力氣不夠,沒把我捅個透心涼。你大概想不到吧?那菩提寺佛座底下連著地道,為防萬一,不但存了金銀,還存了飲食藥物……哼!我傅楚卿有勇有謀福大命大,沒那麼容易死……”
冷不丁咬住子釋耳垂,感覺他渾身僵硬,再看見後脖子上激起一粒粒小疙瘩,興致愈發高漲,一面說話一面加緊動作。
“你知不知道,你可把我害慘了。我在地窖裡躺了半個月,才勉強能動。爬出來一瞧,苦心經營的老窩燒成了灰,手下的弟兄個個不見蹤跡,幾年心血全泡湯了……又養了一個多月,命是撿回來了,山下卻都成了黑蠻子的地盤。生意也沒法做了,只好收拾老本躲進蜀州。天寒地凍東逃西竄,無奈之下,改邪歸正入了官府……嘿,沒想到,這做官比做賊還要順當……”
子釋想:原來他沒有死……為什麼壞人總是不肯死呢?……
傅楚卿自顧自說上了癮,察覺唯一的聽眾似乎不在狀態。扭轉他的頭,果然神情恍惚目光渙散,完全是充耳不聞視而不見的樣子。說實話,能看到對方這樣孱弱不堪落到自己手裡,渾身筋脈都興奮得突突亂蹦。可是又似乎有些美中不足,無端冒出一絲憤懣不甘。抓住那雙柔弱的手腕,將內力逼送進去:“不許昏倒!聽見沒有?好好看著我,聽我說話!”
他近乎執拗的勒緊了懷中人一把細腰,伸出手指挑起他尖巧的下巴:“老子跑到西京做了官,做得風生水起春風得意,日子不知道有多快活。可恨的是,半夜做夢夢見你,抱著女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