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牛說。
“嗯!”那個叫蛐蛐的年輕人重重地點了點頭。
印第安人命名的方式很是獨特。孩子生下來後,父母會隨便用他剛才看到過的某些自然事物給他取個名字。比如說,父親剛剛在河裡看到了一條白魚,那孩子就可以叫“白魚”;再比如說母親生他的時候下大雨了,就可以叫“大雨”。至於“蛐蛐”這個名字,那是因為他母親生下他的時候,旁邊的蛐蛐叫得正歡。於是他就有了這樣的一個名字。
“蛐蛐”對自己的這個一點氣勢都沒有的名字很不滿意。不過好在這個名字不是正式的名字,等到他跟著部落打幾仗,人們就會根據他在戰場上的表現給他再取一個名字,這才是他的正式的名字。他下定決心,一定要為自己贏得一個更好的名字。
……
“你們覺得黑牛提到的那個火車可以怎麼對付?”野牛酋長問道。
“他們躲在半人高的鋼板後面開槍,很不容易打中。而且,如果那個雨棚裡真的是大炮,而且用的還是那種要命的炮彈,那就真的很難對付了。”一個顴骨很高的,瘦瘦的大概已經有五十到六十歲了的印第安人回答說。
上一次,伊利諾伊州的民兵圍剿印第安人的時候,有一些死裡逃生的印第安人逃到了明尼蘇達,加入到了蘇族部落之中。從他們嘴裡,蘇族人得以瞭解到白人手裡又多了一種可怕的鐵雨炮彈。
所謂的鐵雨炮彈,就是指榴霰彈。這種炮彈以前完全靠從英國進口,價格昂貴。所以,美國人在和印第安人的作戰中,一般是捨不得用這樣的高檔東西。所以印第安人對這種武器還不是很熟悉。現在麥克唐納步兵武器公司能夠生產這種武器了,結果這種炮彈的價格迅速下降,所以現在,這種已經被白菜價了的炮彈到處都是,各州的民兵都買了一大堆。印第安人也就有機會見到這樣的東西了。當然,誰都不知道,用不了多久,這些看起來高大上的炮彈,連同那些看起來威風凜凜的青銅滑膛炮一起都會變成過時的玩意兒,被丟進垃圾堆或是拖回去回爐。史高治之所以把這東西用白菜價丟擲去,也就是考慮到這些東西,馬上就過時了,趁著能賣得出去,趕緊賺一筆。
“我們要不先試探一下?看看那東西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一個印第安人說。
“試探?這有個什麼好試探的。很明顯,那東西是硬骨頭,硬啃下來吃虧的是我們。不啃下來,這樣的試探又有什麼作用?”有人反駁說。
“那你說要怎麼樣對付它?”又有人開口了。
“先想想這東西是幹什麼的。”黑牛說,“白人們為什麼要搞出這種東西來?”
他四顧了一下,看到大家都安靜下來,聽他講話了,就繼續說,“他們要修鐵路,最擔心的恐怕不是我們直接攻擊他們的營地和工地。這些地方他們都好防禦。他們最擔心的是什麼?我估計倒是我們破壞他們已經建好的那些鐵路。所以,他們才搞出這麼個東西來,沿著鐵路線來回巡邏。白人的弱點在鐵路上,他們自己知道這一點,他們搞這東西就是為了護住這個弱點。但是,他們護得住嗎?”
“不錯,我們拆一段鐵路,他們就過不去了。只能幹看著。”
“拆了人家會修。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這樣……”
……
明尼蘇達州,聖保羅市。
“麥克唐納先生,印第安人找到了我們的人,是蘇族聯盟的,他們要救我們停止建設這條鐵路。因為我們的鐵路違背了此前聯邦政府和它們的協議,進入了他們的領地。”作為鐵路保安隊隊長的鮑勃,正在向史高治報告。
“你是怎麼回答的?”史高治問。
“我依照您的吩咐告訴那個紅皮,他所說的那個什麼協議,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這條鐵路一定要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