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出一部分的,甚至是大部分的利益來和別人打成妥協的。因為這是大勢所趨,是你抵擋不了的。既然如此,你的這個東西能不能讓我也搭上一股?”
“約翰,你說的很有道理。”史高治說,“的確,這麼大的一個市場,不是我一個人吃得下的。別的不說,雖然英國人法國人他們和我們簽訂有互相保護專利的協定,但是如果我堅持要一個人獨吞所有好處,他們肯定會讓人非法生產這些藥物的——嗯,只要得到了樣品,分析出它是什麼東西是非常的容易的。以英國或者法國的科學水平,這不是什麼難事。到時候滿歐洲到處都會是這種非法生產的磺胺,而兩國政府絕對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看不到的。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發生,我就必須將一部分的利益出讓給那些在歐洲有足夠的影響力的人物。和他們形成利益共同體,這樣,我才能安安穩穩的拿到那點錢。事實上,我馬上就要以接受英國皇家科學院和法國科學院的邀請為名,到這兩個國家去跑一趟,實際上為的就是要敲定這些事情。”
洛克菲勒聽了,微微的點了點頭。這的確是他所熟悉的那個史高治,即使在最得意的時候,也還是理智的,清醒的。總能意識到自己的力量的極限在哪裡。
“約翰,就像你說的那樣,既然我不可能獨自吃掉這張大餅,那麼讓你分潤一點也不是不可能。因為現在,我雖然沒有獨吞大餅的力量,但在如何分大餅上卻是有一定的發言權的。可是,約翰你想過沒有,我為什麼願意讓你分到一份?我之所以要將大餅分給一些英國人和法國人,那是因為他們有力量讓我的藥品在歐洲暢行無阻,有能力讓非法生產的磺胺不至於佔據了整個歐洲。這筆生意我也會讓摩根家族分上一份,那同樣是因為他們在美國的影響力能對我有所幫助。我同意讓你分一份,固然因為我們是朋友,但那也一定有基於利益的理由。”
說到這裡,史高治停了一下,抬頭看了看洛克菲勒,他看到,洛克菲勒很平靜的坐在那裡聽,似乎並不因為史高治的那個“我為什麼要讓你分一份”的問題而感到尷尬或者憤怒。
“我之所以願意從自己能分到的那份裡面分給你一點,是因為我看好你的能力。僅就經營企業的常規的能力而言,你要比我強不少。我們能夠白手起家,到現在薄有積蓄,固然和我總能找到發財的方向有關,但是你的幫助也是必不可少的。不過,約翰,現在我要問你一個關鍵的問題,那就是,你對自己未來的規劃是什麼?你希望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如果你只想發點小財,過過有錢人的日子,就像範德比爾特的那些後輩們(範德比爾特是美國曆史上第一個資產過億的超級富豪,它的鐵路帝國也是美國最早的壟斷組織。但在範德比爾特死後,幾十年內,他的子孫們在紙醉金迷的奢侈生活中迅速的敗掉了這份產業,在範德比爾特死了60年之後,他的子孫中已經沒有一位百萬富翁了。於是範德比爾特的子孫就成了奢侈和敗家子的代稱)那樣。那麼,憑我們的交情,以及你的能力,只要你跟著我,哪怕只是當個幫我經營買賣的經理,做到這個地步也並不難。但是,約翰,你的天賦不止於此,我對你的期待也不止於此。”史高治頗為真誠的說。
“那你對我的期待是怎麼樣的呢?”洛克菲勒問道。
“這就要從我對今後的世界的看法說起了。”史高治說,“今後的世界必然是一個大企業的世界。只有足夠大的企業才能生存。為什麼這樣說呢?這是由於工業時代的生產特點所決定的。就以麥克唐納1857步槍為例,生產規模越大,那麼分配到每一支槍裡的成本就越低。以為大規模購買原料什麼的都會帶來價格上的優惠,而且產量越多,分攤到每一件產品中的研製費用什麼的就會大幅度降低。因此假如有兩家企業都在生產這種步槍,其中的一個企業的規模是另一個企業的好幾倍,哪怕只是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