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和冷靜替任家解決了一個意圖行刺的小人。雖然桓廣陽很客氣,說他只是舉手之勞,可實際他不只救了杜大夫,也是救了範瑗啊。
她生著雙很美麗的眼睛,明亮燦爛如天上星辰,清澈無辜如單純的小鹿,這時水汪汪的含著無限情意,便愈加楚楚動人了。
一向從容淡定的桓廣陽,這時卻現出迷惘之色依之傳奇,女人你很酷。
“女郎客氣了。”他柔聲道。
任平生繼續看杜大夫給範瑗施針,桓廣陽柔和的聲音傳入他耳中,不知怎地,他聽著格外刺耳。
陵江王妃惱怒過後仔細想了半晌,覺得先洗清自己最為緊要,便命令武主簿協同另一位在京的王府參軍將可疑之人逐一盤查,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也不可放過,務必要將幕後主使之人查出來。武主簿一一答應,將那環眼年青人等抬了出去,會同褚參軍審案子去了。
範瑗中的毒被漸漸清除,臉上的黑氣漸漸少了,任平生放心許多。
武主簿出去的時候和他告辭,小聲說了幾句話。任平生點頭,“武兄和褚兄辦事,小弟放心。有勞兩位,改天小弟當面致謝。”武主簿感慨的拍拍他,“你我之間,還用得著這般客氣麼?”安慰了幾句,快步離去。
大家的目光重又投到杜大夫身上。
杜大夫身上的衣衫傷了大半,額頭上也是汗水直流,顯然損耗精力很大。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將手中金針擲下,疲憊的坐在一邊,“性命已然無礙了。明後日我再替她施針,慢慢將養,應能痊癒。”任平生大喜道謝,“杜大夫救命之恩,任某永生不忘!”見範瑗眼睛動了動,好似要醒,忙撲過去低聲呼喚她,“阿瑗,阿瑗!你覺得如何了?”
任江城滿臉驚喜,“杜大夫您太神奇了,功同良相扁鵲復生妙手回春啊。”恭維了許多話,諂媚的衝杜大夫笑,“我阿母真的沒事了,對不對?”杜大夫就著她的手看了看她懷裡的任啟,沒好氣的道:“你阿母真的沒事了,不過,你阿弟不大好。這孩子嚇著了,眼神不對,你看到了麼?”任江城嚇了一跳,忙看向懷裡的任啟,“阿倩,阿倩乖寶貝,你怎麼了?沒事吧?”任啟迷迷糊湖的笑了笑,眼神確實有些呆滯。
“阿母好了,阿弟又嚇著了……”任江城不覺哽咽。
杜大夫嘆氣,“行了,小丫頭別哭,你阿弟沒甚大礙,交給我老人家了。”任江城一手抱著弟弟,一手從袖中取出帕子拭淚,擦完自己的眼淚又替杜大夫擦汗,“多謝您啦。沒有您,我便不知如何是好了。”杜大夫哭笑不得。
範瑗努力睜開眼睛,“郎君,我想回家……”任平生握緊她的手,柔聲答應,“好,咱們回家。”任江城也覺得這裡屬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便高聲道:“阿母您想回家對不對?好好好,依您,咱們這便回家去。”陵江王妃和世子妃都是苦笑,明知不可留,也便不強留,命人將任家的牛車一直牽到門前,任平生抱著範瑗,任江城抱著任啟,桓廣陽扶著疲憊不堪的杜大夫,一齊往外走。
“這位神醫,還有神醫的弟子。”世子妃不死心,還想表現她的慷慨大方,“敢問府上哪裡?稍後王府的酬謝會送至府上。”
杜大夫雖是疲累之極,也不禁縱聲大笑,“給桓家十三郎的酬謝,得是什麼酬謝啊?想想就有趣,哈哈哈。”
“桓十三郎?”世子妃大驚。
陵江王妃臉色大變,失聲道:“他便是桓十三郎?”
婆媳二人面面相覷,實在難以相信這竟是真的。跟在杜大夫身邊替他背藥箱、任勞任怨跟弟子似的這位青年郎君,竟是桓家的十三郎?
任平生等一行人的身影漸漸遠去。
世子妃扶額,一聲呻吟,“我方才說了什麼?要重金酬謝桓十三郎這位神醫弟子?”她口中發苦,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