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安排。”說到這些,任榮生頗有些沾沾自喜。
他窮,沒錢,嫁女兒也是花費極高的,他還為這個發愁過。現在任淑英要出嫁了,很風光,還不用他給陪嫁,任榮生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大好事。
任榮生高興,王氏和孫氏卻吵起來了。
“什麼?四娘嫁皇子?就憑她,也配麼?”王氏聽了任榮生的話,便尖叫出聲。
孫氏一聽立即便不願意了,委屈的道:“娘子面前本沒有奴說話的地方,可是娘子此言實在不妥,奴有些話不得不說。四娘嫁皇子這是北魏求的,陛下允的,郎君也同意了,事情明明已經定了,娘子還要這般侮辱四娘,有什麼意思呢?”
“是啊,事情明明已經定了,你這麼說有什麼意思?”任榮生見王氏這麼掃興,板起了臉。
“好啊,四娘才不過許嫁北魏皇子,還是個側妃,你這賤人便要欺壓到我頭上來了!”王氏強橫慣了,哪受得了這個,登時便氣炸了。
孫氏眼圈紅了,回嘴道:“奴雖卑賤,也是為任家生兒育女的人了,娘子便是看在四孃的份上,也不能口口聲聲罵我賤人……”
“對啊,就是看在四孃的份上,也不能叫她賤人。四娘就要嫁給三皇子了。”任榮生很是同意。
王氏更是眼中冒火,喝令婢女將孫氏拉過來,“將這賤人拉過來,給我打,狠狠的打!她女兒這才嫁著好人家,她就跟著趾高氣揚了。我若不降住她,她往後不得騎上我頭上來啊。”王氏吩咐婢女去拉孫氏,孫氏尖叫著往任榮生身後躲,任榮生大聲呵斥王氏,任召兩邊相勸,屋裡亂成了一鍋粥。
任淑英滴下眼淚,“阿母這般作踐我阿姨,是想逼死我麼?”任榮生本來就惱火,任淑英這麼一挑撥,他更是怒不可遏,猛的一聲暴喝,“王氏,你夠了沒有?”王氏氣的嘴唇都發白了,“當著二郎和六孃的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呵斥我,你毫無夫妻情意啊,你……你……”任召上前扶著王氏,臉色鐵青,“阿父,這是我和六孃的親生母親!”任榮生見愛子怒了,也覺得自己方才做的不妥,聲音不知不覺就緩和了,“我不是呵斥你,娘子,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行麼?”也過去扶王氏,卻被王氏將他甩開了。
任榮生訕訕的。
孫氏和任淑英互相看了看,孫氏黯然神傷,“唉,這有兒子的人就是不一樣,你就要嫁給皇子了,咱們母女二人在王氏面前還是挺不直腰桿兒啊。”任淑英咬唇,“阿姨,我總有一天會飛上枝頭做鳳凰的。等我登上高位,你定能揚眉吐氣。”孫氏眉目舒展,“好,四娘,阿姨等著這一天。”
孫氏委委屈屈的對王氏陪了禮,任召和任榮生兩相勸合,這件風波就算過去了。
第二天,這家人搬到玉帶街一處御賜宅院,寬敞、氣派、處處清雅。
自從到了京城之後任榮生這一房人還沒住過這麼好的宅子,人人興奮。孫氏又想興風作浪,“都是因為四娘,咱家人才能這麼神氣的啊。”可是北魏那邊很快便派來了兩位保姆,人到中年,非常板正,是來給任淑英講北魏宮廷各項規矩禮儀的。任淑英唯恐孫氏和王氏不合,被保姆無意中看了去,將來笑話她,便暗中勸住了孫氏,不許她輕舉妄動。孫氏自然是聽任淑英的,在王氏面前格外小心翼翼的服侍,比在宣州時更會服低作小,王氏一得意,也就不找她的麻煩了,這家人居然和和睦睦起來了。
不過,令任榮生不大痛快的是,並沒有多少人上門來恭賀他,就連他的親弟弟任平生也沒有。
任榮生為了這個特地去找過任平生,“三弟,四娘有好事,你做叔父的總該給她道個喜。還有三弟妹、八娘和小阿倩,也應該到玉帶街來坐坐,大家熱鬧熱鬧。”任平生不冷不熱的,“女郎出閣,不能明媒正娶,嫁人為側室,我竟不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