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
陵江王元妃李氏的遺骸被迎回京城,葬到了陵江王的墓地。
一個男人妻子亡故之後可以續娶妻子,但是和他合葬的通常是原配。所以,這也就意味著陵江王百年之後是和元妃李氏同葬,沒現在的陵江王妃什麼事了。陵江王妃為此懊悔過許久,不過,想到陵江王手中所有的兵權、財權都要交給蕭凜,她氣又平了,“人死就死了,葬在哪裡不行,我一個人還清淨呢。只要有子孫的供奉,我也就心滿意足了。凜兒能得到實惠,這才是最要緊的。”陵江王還活著,世子蕭凜卻已經能得到他的全部了,還奢求什麼呢。虛名不過是浮雲,何必計較。
蕭衝受封為伏波郡王之後並沒向朝廷要府邸,而是將青雲巷左右領居的房舍買下,將門面改得堂皇了一些,便成為他的郡王府了。老皇帝封他為郡王本是迫於形勢,很有些不甘不願的,見他這般知趣,擺出一幅不願意為朝廷增添麻煩的架勢來,大加讚賞,“似伏波郡王這樣省事,真是為國分憂、為朕分憂的好臣子啊。”對著群臣將蕭衝好一通誇獎。
這不怪老皇帝眼皮子淺,實在是做皇帝也不容易,家大業大開銷大,錢永遠也不夠花。現在他封了蕭衝一個郡王卻連府邸也不必賜,人家有現成的奢華宅院,可以自給自足,不勞朝廷費心,這讓老皇帝如何不喜。
老皇帝哪裡知道蕭衝一家人的用意呢,他們只是好容易安定下來了,懶得搬家而已。
“我才不要搬家呢。”範瑗懶洋洋的,“這青雲巷我可是費了大力氣收拾佈置的,若不多住幾年,划不來。”
“就是。”江城笑吟吟的附和,“咱們的家只是門臉略小略寒磣而已,裡面的亭臺樓閣、假山池水、花草樹木精巧極了,不比哪家王府差。若是陛下賜了新府邸,咱們還要費心收拾整理,麻煩不麻煩啊。”
“不搬家。”阿倩小郎君坐在他的小凳子上,奶聲奶氣,“我喜歡這裡,玩熟了,不愛搬。”
“不搬。”蕭衝微笑,“咱們閤家團聚之後的家園便是在這裡了,要搬走,那可捨不得。”
範瑗、江城和他相視而笑。
可不是麼,多年來一家人分隔兩地,在京城團聚之後先是在五味巷住過一陣子,接下來便搬到青雲巷了啊。這是他們一家四口的家園,他們熟悉這裡的一草一木,在這裡最有歸屬感,哪裡忍心離開呢。
“捨不得什麼?”陵江王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精神矍鑠。
“翁翁!”阿倩見了他便眼睛一亮,歡呼著衝他跑過去了。
陵江王彎腰抱起小阿倩,在他嫩嫩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哈哈大笑,“翁翁出門都半天了,小阿倩想翁翁了沒有?”
“想了。”阿倩聲音軟軟的,“想了有……”他伸出小手指認真的數了數,想了想,最後衝陵江王伸出三個指頭,“想了有三遍。”
“阿倩想了翁翁三遍啊。”陵江王眉花眼笑。
“瞧瞧這祖孫倆。”蕭沖和範瑗把他們的情形看到眼裡,不由的微笑。
“翁翁。”江城也笑吟吟迎上去。
“阿令。”陵江王瞅著自己的孫女格外順眼,笑得更為開懷。
自打青雲巷任家改為伏波郡王府之後,陵江王便藉口多年沒和蕭衝相認,要彌補遺憾,在這裡一直住下來了。每次回家看到蕭衝、範瑗,孫子孫女,他總是興高采烈的,尤其是江城和小阿倩,他見了便笑口常開,所有的煩惱和不快樂都拋到了腦後。
蕭沖和範瑗也過來問好,陵江王笑咪咪,“衝兒,瑗兒,咱們小阿倩有大名了。我請了位易學大師占卜、分析,給小阿倩了大名,蕭慶歧。”
江城是不用再起名字的,小名阿令,封號江城,不用費一點心。阿倩原來的名字卻是不能用了,要換一個名字,陵江王自己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