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輸了學狗叫什麼的?我瞅著她心情似乎不大好,正要找人撒氣呢。”
“噗,學狗叫。”江城和桓昭一起笑噴。
十四郎也聽到這話了,高聲叫道:“阿敏,我不學狗叫……”他話音未落,瘐涵一把擲出去,五子皆黑。
五子皆黑,這是樗蒲中的最勝採了,名曰“盧”。
“阿敏你又擲到一個盧。”十四郎嘴角抽了抽。
“十四郎看樣子又要輸嘍,要聽阿敏差遣嘍。”江城等人幸災樂禍。
“阿敏你今天這手氣簡直是……唉,你都擲了多少個盧了……”桓十四郎嘆氣。
他氣勢上已經輸了一截,拿起棋子躊躇再三,奮力一擲,五子之中有四個是黑的,最後一個子在桌上滾來滾去一直停不下來,十四郎和瘐涵的眼睛都盯死了那個棋子,十四郎大叫,“黑,黑,黑!”瘐涵卻是和他反著的,熱切呼喝,“紅,紅,紅!”最後棋子慢慢、慢慢的停下了,江城、桓昭和範瑤一起湊過去看,“什麼,到底是什麼?”
到了紅色的那一面,棋子停了,不動了。
“天亡我!”桓十四郎目瞪口呆的看著,仰頭悲嘆。
“行吧,輸了一把而已,你就扮起楚霸王來了。”桓昭推了他一把。
大家都跟著嘻嘻哈哈,“就是,輸了一把而已,有什麼?放心放心,阿敏不會讓你學狗叫的。”
“阿敏,你到底要我做什麼啊?”桓十四郎一躍而起到了瘐涵身邊,殷勤的看著她。
“對啊,阿敏你要十四郎做什麼啊。”江城、桓昭和範瑤也好奇。
“這個嘛,我要仔細想一想。”瘐涵賣起關子。
“十三郎君來了。”婢女含著笑的聲音。
本來桓廣陽應該是被稱呼為駙馬的,但是江城覺得他從小便被稱呼為十三郎君,已經習慣了,沒有必要改掉這一稱呼,所以不管是在壽康公主府還是江城公主府,桓廣陽還是被僕人侍婢等呼為“十三郎君”。
“阿兄來了啊。”桓昭喜悅的轉過頭,“阿兄!”
她正玩的高興,臉色粉粉潤潤,眼中閃爍著快活的光芒,明豔不可方物。
元維再一次看到她,驚喜難以言喻。這不就是那位替別人打量他的女郎麼?那天她叫十四郎做“阿兄”,應該是桓家人,果然沒錯啊,她也在這裡,又見到她了……
桓昭看到桓廣陽身邊的元維,臉色便冷下來了,“阿兄,你帶這個人來做什麼?”
“女郎,我沒有得罪過你……”元維委屈。
“你得罪我了。”桓昭用極其肯定的口吻說道。
這個人得罪過阿璃?桓廣陽和江城看元維的目光立即不同了。
桓十四郎沉著臉過來了,“我阿妹說你得罪過她,那你就是得罪過她了,還敢狡辯?”
“兄長,我真的沒有。”元維見桓廣陽眸光轉為深沉,桓昭面色悻悻,忙為自己辯解,“有人到太學找我,說有甘先生的真跡要轉讓,我酷愛書法便出來了,出來之後我才知道……”
瘐涵臉色白了白,忽然雙手捂臉,飛一般的跑走了。
“阿敏!”眾人見她這樣,都是愕然,不明白她到底怎麼了。
“阿敏!”桓昭急的撥足想追,江城心思敏捷,一把抓住她,對十四郎道:“十四弟,你方才輸了,快去追阿敏,把賭注還了。”桓十四郎呆了呆,“什麼?”江城面色鎮定,“快去吧,誰讓你輸了呢?”桓十四郎如夢方醒,“我想起來了,阿敏是因為……唉,你們等著,我去追她回來!”撥腿便跑,去追瘐涵了。
他直到這會兒才想起瘐涵是因為什麼跑的,心中很不以為然,“不就是阿璃為了你去相看這十五皇子了麼?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這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