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瞬間安靜,也讓氣氛有了一些緊張。
就連在歐陽畫身後的陳畫月,她平靜的嘴角,也露出一絲嘲笑。
見眾人如此,花悠悠頓感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補充道:“我們皆是受命於千夜大...”
“明秋島島主,請慎言。”陰副島主出口打斷了花悠悠的話,笑呵呵的表情中透露出陰冷的眼神。
花悠悠臉上驚慌,不敢再說,連連點頭坐下。
而經過花悠悠這麼一出,洞中原先劍拔弩張的氣氛,倒是有了緩解。
枯命也只是哼了一聲,緩緩坐下。
一時間,場中沉默不語,只有燈火搖晃。
也在此時,歐陽畫睜開眼了,眼中複雜的神色一閃而過。
片刻後,一道輕柔的腳步聲在洞中響起。
眾人聞之,紛紛站起,望向一處洞口。
一直樂呵呵的陰副島主,此時臉上喜色更甚,快步來到洞口,彎腰等候。
不多時,一道身影在夜色之中凝實,然後出現在燈火之中。
一名年輕的俊美男子,面帶微笑,手持酒壺,邁步而來。
黑衣金絲,飄帶飛舞。
南海十八島,黑心島島主,千夜道人。
“島主,您來了...”
“參見千夜大人!!”
“見過千夜道人!!”
千夜含笑走過眾人,來到主位之上,坐下之後,笑道:“都坐吧。”
待到眾人坐下,陰副島主便在千夜耳旁一陣低語。
顯然是在彙報著剛剛洞中發生的事。
花悠悠冷汗直冒,枯命和赤毛亦是不敢喘氣。
剩下的人,也都靜靜的等待著。
依然只有歐陽畫,目不斜視,淡然自若。
片刻後,陰副島主直起了身,退後了幾步,臉上依舊是樂呵呵的模樣。
千夜臉上微笑依舊,他目光掃過眾人,將手中酒壺放在了石桌之上,說道:“南海十八島,五十年了,這五十年,南海的風浪,沒有一夜停息過,風浪雖大,但永遠也掀不翻我們十八島,不過有些風言碎語,卻讓人頭疼...”
千夜平和的講述著,最後把目光投向了花悠悠。
花悠悠,花容瞬間失色,驚慌之中,一陣支支吾吾後,擠出幾個字。
“千夜大人,悠悠不是那個意思,悠悠再也不敢了!”
千夜見此,轉頭不去看她,又看向了歐陽畫。
千夜的眼神亦是無比複雜,停留片刻,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君澤身上。
“你剛剛說,他們弒主上位,這些話是哪裡聽來的?”
千夜的聲音如夜色籠罩,君澤雖然強裝鎮定,但身體依然有些發抖。
他低頭看向歐陽畫。
“是你教他的嘛?畫兒...”
一句畫兒,讓歐陽畫站起了身,美豔的臉上泛起冷意。
“千夜,今日,咱們之間的恩怨也該了了。”
“哈哈,好好好,畫兒,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既然如此,我千夜此次定當奉陪到底。”